黑夜中,星光璀璨。
月色如同流水一般,偷偷爬進屋裏,摸上我的被子。
可摸進被子的還有一條溫婉如玉的手臂。
毫無疑問,這是女人的手。
更重要的是,我感覺得出,這是我姐姐--秦雨墨的手。
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的我本以為是場噩夢。
進而以為是春夢。
得知是秦雨墨的手,又變成噩夢。
她跟著繼母秦竹蘭嫁過來,名義上也是我的親姐姐。
她的房間在斜對麵,她怎麼會突然進來,爬上我的床,還伸手……
全身僵硬,冷汗直流。
我甚至能感受到睡在旁邊的秦雨墨傳來的呼吸氣息。
可哪裏敢轉頭去看。
“千萬別亂動。”我心裏祈禱著。
可事與願違,她的手摸上我的臉。
倒吸著冷氣,我感覺整塊頭皮都發麻了。
在我的恐懼中,她的手一寸寸地滑過我的皮膚。
越貼越近,背部感受到女人身體的溫度!
一種莫名的快感直衝腦門,身體的三百六十五個毛孔像吃了人參果一般又酥又麻。
回過神來,我意識到這是多麼瘋狂的事!
我和姐姐,共臥一張床上,零距離。
推開她,萬一她大吼大叫,吵醒爸和蘭姨怎麼辦?
不推開她,我欲火焚身怎麼辦?
雖然我也有女朋友,可我們都是學生,還沒到過全壘打。
如今麵對校花級別的美女帶來的生理上刺激,叫我一個血性男兒怎麼忍?
趁著尚存一絲理智,我假裝睡著翻身,側到一旁。
雖然擺脫了擾亂心智的魔手,可我心裏如同有千萬隻羊駝奔騰而過。
究竟是怎麼回事?
自從蘭姨嫁進來,她也跟著住進家裏。
可她一直對我沒有好臉色,也從來沒有主動搭理我。
雖然她長得很漂亮,有著校花級別的五官。
但我好說歹說也是家裏的獨子,用得著看她臉色?
一山難容二虎,即使一公一母。
因為它們是同宗的。
她吃飯,我搶菜。
我看電視,她槍遙控器。
兩雄相鬥,必有一傷。
要麼我被父親責罵,要麼她被蘭姨責怪。
結局無非兩種,她瞪我一眼,我冷笑一聲。
來日方長,盡管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兩個月來,我爸和蘭姨感情越來越好。
我和秦雨墨的關係越來越惡劣,幾乎到了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地步。
今天早上,我習慣性地打開冰箱,想要拿一瓶酸奶路上喝。
可是一瓶也沒有。
翻了幾遍,依然不見蹤影。
奇怪,明明前天我才買了二十幾瓶回來。
難道被老鼠偷吃光了?
聽到腳步聲,轉身一看,是秦雨墨準備出門。
手裏正拿著我最熟悉不過的酸奶。
“站住。”我質問道:“你從哪裏拿的酸奶?”
哼了一聲,她直接往門口走去。
拉住她的手臂,我怒氣衝衝地問道:“把酸奶還給我。”
快速啜了幾口,她把一個空瓶子扔回來,冷笑道:“給你,收破爛的。”
“你……”我咬牙說道:“秦雨墨,你別忘了,你是跟著蘭姨嫁過來的,我才是這裏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