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傑點了點頭,隨後他又不放心的,指派了兩個人保護公孫瑾,才出了侯府。
確定慕容傑已經離開了,公孫瑾才出聲詢問身邊的兩名侍衛,“今早上給我布菜的都是什麼人?”
那兩名侍衛,見公孫瑾竟然親自詢問他們話,頓時激動不已,立刻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回公子爺,是春盈姑娘和禦膳司的人。”
“禦膳司?不是說這次來的人,都是禦膳房的人嗎?”公孫瑾聽了,心裏不由一驚,眼裏也露出幾分犀利的光芒來。仿佛從陰雲密布的天空中,突然看到一道綺麗無匹的霞光,讓他的精神為之一震。
見公孫瑾神色威嚴的看著他們,那先前回答的人,心裏便有些緊張,立刻又回道:“禦膳房其實就來了一個孫姑姑,其他幾個姑娘,聽說都是從禦膳司調過來的好手。 今早禦膳司的人,已經走了一批,聽說孫姑姑因為那姑娘廚藝好,才特意將她留了下來。”
公孫瑾知道,禦膳司的廚藝大比即將開始了。他們這些人能過來,完全是因為皇上的一句話。
聽到這裏, 公孫瑾神色未動,可是心跳卻似乎猛然加速了許多。他麵色未變,可是言語裏卻帶著幾分迫切的問道: “現在那個留在府裏的,來自禦膳司的姑娘,你們知道叫什麼名字嗎?”公孫瑾問完話,視線也這麼直直的射了過來,那被問話的侍衛,顯然也被公孫瑾的威壓嚇到。
慌忙低下頭,半天後,才支支吾吾的回道:“對不起公子爺,小的們不知道,春盈姑娘應該知道的,因為人是她帶來的。”
被小這名小侍衛一提醒,公孫瑾才想到,前麵在傳膳的時候,他似乎聽到慕容傑喊了句春盈姑娘,他暗自有些惱怒慕容傑,這麼大的事情,竟然不跟他說,還說來的都是禦膳房的人。
這會他細細一回想慕容傑早上的表現,他越發覺得不大對勁。
而這會走在路上的慕容傑,卻覺得右邊耳朵突然發熱,他的腳步不由頓了頓,嘴裏咕嚕了一句道:“奇怪,都說左耳跳財,右耳跳災,我這會右耳莫名發熱,難道說我要倒什麼黴運了?”
隨即他又搖了搖頭,心道,我一定是太緊張了,哪有那麼迷信的事情。
他卻不知道,這會公孫瑾恨不得立刻跑到大街上,將他抓過來細細詢問。可是這會他人剛走,公孫瑾心裏又急迫想證實自己的猜想,於是他還是按照原計劃,先去給侯夫人請安。
反正人在府上,想知道她到底是誰也容易,公孫瑾暗自鬆了口氣,覺得自己似乎太緊張了些。他可是堂堂的侯爺,何時變得這般的小女兒心事了。他於是轉過身對兩名侍衛說道:“恩,你們做的不錯,回頭會有打賞給你們。”那兩位侍衛聽了頓時大喜,立刻向公孫瑾道謝。他們心裏均道,果然府裏的人沒說錯,在公子爺近處伺候,有好處。這不他們前兩天剛調過來,就和公子爺說上話了,這不沒說幾句話,就有獎賞了。
公孫瑾見兩人麵露喜色,他的心情也不錯,忙朝他們擺了擺手說道:“你們就在這裏就可以了,不用跟過來。”
兩名小侍衛前麵還高興的不行,這會見他這麼說,頓時苦著臉道:“可是小的們服侍的不周,讓公子爺嫌棄了,慕容大人吩咐小的們跟著你。”
隻見前一刻,還麵露笑容的公孫瑾,立刻板著臉看著他們,反問道:“那你們說在侯府,你們是聽我的,還是聽慕容傑的。”
“那當然是聽公子爺你的。”兩名小侍衛立刻回道,他們怎麼覺得自己好像掉到坑裏了。這滿滿的都是套路啊!
見他們這麼說,公孫瑾的臉上的神色,才稍微轉的柔和了一些,他忙說道:“那不就得了,現在我命你們就在這裏,給我好好的看著家,哪裏也不許去。”
“可是?”
“別可是了,就這麼辦。”公孫瑾說完這才滿意的踏著闊步離開了。留下這兩名小侍衛,苦笑不得的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候夫人得到小丫鬟春桃回報時,正坐在那裏和府裏的幾位姨娘說話,知道公孫瑾親自己來給她請安了,立刻喜上眉梢。忙責怪道:“你這丫頭,公子爺這還病著呢,你怎麼不直接將人請過來。”
“是,奴婢這就去請。”春桃聽完,立刻又到外麵去請公孫瑾進來。
“娘,孩兒來看你了,我可沒這麼金貴,哪裏就風吹不得了。”公孫瑾進門的時候,春桃手裏拿著貂皮的披風,準備給他披上,卻被他直接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