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算沒有肖雲鵬的哭訴,吳剛也準備對這幾個過江龍動手了。
“我現在正在醫院,這件事你不用操心了。”吳剛匆匆說了一句,掛了電話,這時一個醫生探頭喊道:“誰是吳成恩的家屬?”
“我是我是。”吳剛馬上跑了過去。
“去繳費吧。”醫生遞了一大摞繳費單出來。吳剛其實很想說一句,老子是公安局的吳剛!我兒子來這看病還需要繳費?!
不過吳剛也隻是隨便想想,很客氣的接過了繳費單,在醫生們麵前,別說他一個副局長了,就算局長來了,也矮上三分:“醫生,我是市公安局的吳剛,我兒子沒事吧?”
醫生一聽吳剛的名字,恍然大悟道:“沒事沒事,一些皮外傷,處理一下就行了--得,這些單子你還拿回來吧,既然是自己人,就不用做這麼多檢查了。”
醫生把繳費單又收了回去。
“這怎麼好意思!”吳剛裝模作樣的說道,偷偷塞了一個紅包:“受累了。”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醫生捏著紅包笑逐顏開。
很快,被包成一個粽子的吳成恩,躺在擔架床上被推了出來。
並且附送了一份輕傷的診斷證明。
吳剛捏著診斷證明嘴角抽了抽:“僅僅是輕傷?”
醫生小聲道:“其實連輕微傷都不算,吳局長,您明白的。”
吳剛點了點頭,這才放下心來。有了這份診斷證明,他抓人的話,就更加光明正大了。
“你小子,一點也不讓老子省心!”在醫生的建議下,吳成恩被留院觀察一宿,等醫生護士離開之後,吳剛罵罵咧咧的對兒子說道。
“爸,這真不怪我,我就是去吃點東西,誰知道就被人打了,爸,你一定的把那個妞給我抓回來,我曰不死她!”
“你省省吧,好好休息,這件事交給我,我不會讓你白挨打的!”吳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這一夜,對於三江市的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個不眠之夜。
吳剛安頓好了兒子,連夜召開緊急會議。
會議開完的時候,已經快是黎明時分。
除了吳剛一宿基本沒合眼之外,寧致遠這一晚也沒怎麼睡覺。
寧致遠先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替代號烈犬的龍魂特工療傷。
烈犬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不下百處,最重要的是內髒都受了損傷,有些移位。
這種情況若是放在醫院,肯定被要求手術治療了。
不過這並難不住寧致遠,他耗費真氣,替烈犬調理了一下身體,等烈犬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又過去了一個小時了。
“你自己去聯係秦帥,我還有些事要做。”寧致遠道。
“謝謝首長救命之恩。”烈犬道。
“我不是你的首長。”寧致遠不好意思的說道,畢竟烈犬身上的傷是被武道聯合會的外圍成員造成的:“我隻是秦帥的一個朋友而已,你轉告秦帥,我稍後再去見他,三江市有些事我不得不出手了。”
“我一定如實轉告秦首長。”烈犬說道。
烈犬活動了一下筋骨,頓時對寧致遠經若天人,原本自己受了多重的傷,烈犬相當清楚,甚至已經做好了這裏的事情結束之後被迫退役的最壞打算,畢竟受傷之後的身體,筋脈受損的相當厲害,能不能過正常生活都是問題,更何況工作強度相當強的特工工作了。
不過現在,烈犬卻因禍得福。
在寧致遠悉心治療之下,烈犬覺得自己的身體不但恢複如常,甚至比自己受傷之前,還更利落了幾分。
天邊已經微微泛白,一夜就這麼過去了。
烈犬自去打探秦帥的下落不提,畢竟身為一個龍魂特工,連找人都找不到的話,還不如早早退役了拉倒。
至於寧致遠,安頓好了烈犬之後,沒等天明,便匆匆出門而去。
武道聯合會內部,自然有一套聯絡同道中人的法門,這麼多年來也未曾改變,改變的僅僅是聯絡用的某些特定暗記而已。
寧致遠用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完成這些暗記,找了一家早餐鋪子,正吃早點的功夫,一個三十上下的男子匆匆而來,抱拳說道:“敢問是田夏安寧四大長老的哪一位到了三江?”
“我是寧致遠。”寧致遠板著臉道。
“敢問寧長老所為何事?”漢子又道。他的身份比較低,還沒有接觸過四大長老中的任何一個,寧致遠也是一樣,之前他並沒有來過三江市,三江市這種武道聯合會的蠻荒之地,連個排的上號的武道世家都沒有,大部分是悶著頭的散修。
寧致遠冷哼一聲:“清理門戶!”
雖說寧致遠迫於無奈,和田有信一起,在秦帥的脅迫下簽署了城下之盟,但城下之盟也是盟約,已經以武道聯合會的名義傳達下去,三江市的成員卻陽奉陰違,存心冒犯,這讓寧致遠覺得有損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