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頓酒樓,頂樓。
清風從窗戶躍入,輕輕蕩起老布朗的袍角,飄飄蕩蕩,搖搖晃晃,看的旁邊的賬房先生很擔心自己家幹瘦的大掌櫃就這麼被風吹走,如果再也找不回來,可就太好了!
老布朗合上手上的賬本,摸了摸稀疏的山羊胡須,頭也不抬地問道:“這幾天收入情況怎麼這麼差啊?”
賬房先生忙不迭地回答道:“大掌櫃,是這麼回事,聽說附近的清風樓請來了一位特別厲害的吟遊詩人,講的故事特別誘人,很多客人都被吸引過去了。據打探消息的夥計說,清風樓就連大廳都擠得滿滿當當的,甚至有客人站著吃飯,也願意。”
“不錯嘛,咱們的張大掌櫃這是請來了高人啊!這樣,你安排一下,去找幾位漂亮的舞女,在一樓大廳搭上台子,咱也載歌載舞。另外,派人和那位吟遊詩人接觸一下,看能不能請到咱們家來。”
帳房先生遵令退了出去,老布朗細長的眼角有寒光閃現。
······
清風樓,後院,書聲郎朗。
當陽光親吻窗台上的火鈴蘭花瓣時,蕭逸軒放下書卷,笑嗬嗬地放孩子們去吃飯。途中,偶然瞥見張大福正腆著肚子在教訓後廚的幾個年輕廚師:“你們這是怎麼做的菜?是給人吃的嗎?”
“掌櫃的,我們還沒出師呢。”一個廚師委屈地說道。
張掌櫃張嘴欲罵,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揮揮手讓他們散去,獨自一人唉聲歎氣。
“張掌櫃,這是為什麼發愁呢?”蕭逸軒清亮的聲音悠悠傳入張大福的耳朵。
“蕭先生,您是有所不知。這幾天托您的福,店裏的生意是一天比一天火爆,比當年顛峰時期也不差,不過這做生意嘛,講究的是細水長流,不能一錘子買賣不是。您是吟遊詩人,遊曆大陸才是您的宿命,不可能永遠在我這,最後我還是要靠店裏的菜肴才能把客人留住。可現在店裏的幾個廚師都是以前的學徒工,根本還沒有出師。店裏的夥計私下告訴我,很多客人都抱怨菜肴不合胃口啊!”張大福苦著臉說到。
“那您去請幾位大廚不就可以了嗎?”蕭逸軒問道。
“我去請過,可沒人敢來啊,有人曾經威脅過那些有經驗的廚師,如果敢到我這來幫忙,那麼就別想在不落城混了。”張大福一攤手,無奈地說道。
蕭逸軒沉吟一會,笑著說道:“其實,這也不是什麼難事。”
“啊!蕭先生有認識的高人嗎?”張大福驚喜過望。
“嗬嗬,我想先問張掌櫃一件事,現在大陸流行的菜肴都是什麼啊?”蕭逸軒問道。
“現在咱不落城的菜肴都是以肉食為主,其他國家也差不多,據說水平最高的是裏瓦帝國的禦廚。如果說有什麼特殊的,也就海倫帝國,人家靠海,海鮮方麵做的是一絕。”
“張掌櫃,前一段時間,我看見很多貧民區的房子都破敗不堪,每逢下雨,都是外麵大下,裏麵小下。如果你願意出錢,修葺貧民區的屋頂,我倒可以幫你這個忙。”蕭逸軒微笑著說道。
“沒問題啊,如果您能幫我這個忙,就算幫他們拆了屋頂重搭,那都沒問題啊!”張大福滿口答應。
蕭逸軒笑了,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舉步向廚房走去,後者好奇地跟上,不是說幫我找個好廚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