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子裕等著他說下一句。
“霧兒，打小就跟著我。她是我那時候最愛的女人。”鳳天啟沉聲。
“後來，我打下江山做了皇帝。身邊就不可能隻有霧兒一個人，所以自然就冷落了她。”鳳天啟看著鳳子裕，“你肯定覺得我太好色了是嘛？”
鳳子裕還是沒有說。
“嗬，等你當了皇帝就明白的，很多時候作為皇帝需要權衡朝廷上的勢力。有一次，我去你母妃宮裏，她就一直在諷刺我，那天我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就和她吵了一架。”鳳天啟握住椅把，“後來你母親就下毒想害皇後。”
“不可能，那是她們栽贓給她的。”鳳子裕情緒有些失控。
“嗬，我一開始也不相信。可是有一天我親眼看見她拿了個銀針想要紮向你，最後被我攔住了，然後她就一直縮在那個角落再也沒有出來過。”鳳天啟把重心都壓在椅把上深深的呼吸。
“那段時間，你生了重病被抱走了。所以你也不記得。”鳳天啟補充。
“我請了很多太醫來給她看，他們所有人都說她瘋了。”鳳天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不信，就一直陪著她。她完全沒有意識，每天就像看不見我一樣，坐在地上喊我的名字。”
“我不忍心，也告訴她很多次了，她都不信我。”鳳天啟流了一滴淚，隨即被抹去，“後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突然就清醒了。然後每天都把我拒之門外理也不理我，我因為每晚回去也很累，還要這樣應付慢慢就倦了，就恐嚇了她一下。沒想到她以為我是拋棄了她，就像著了魔一樣去想盡辦法害皇後，最後甚至想和皇後同歸於盡。”
“可是母妃對我一直都很好。”鳳子裕打斷。
“是，那時候她已經被我打入了冷宮，自然也不會對你做什麼。後來的事你也知道，她病了，我沒有去。”鳳天啟很平靜的陳述著。
“你為什麼不去，就算她再怎麼不好但她陪了你這麼久還給你生了個孩子，你怎麼能不看她。你知不知道母親臨死都在喊你的名字？”鳳子裕咆哮著。
“我知道，因為……我就在門外。但是那時候還有皇後的父親，那時候我的根基還沒紮穩需要他的幫助和支持，所以要表現出對你母親的冷淡。”鳳天啟歎了口氣。
鳳子裕情緒還是很激動，畢竟是第一次聽自己的父親說這件事。
“裕兒，你母親走了最放心不下的還是你。你要的我也會盡全力滿足，但是我隻希望你不要重蹈我的覆轍。你…好好待她。”鳳天啟望向鳳子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