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巧語背後冒起冷汗，眼神有些閃避。
“我打得手都酸了，巧語，你去打。”孟雲雪端起安胎藥飲了一口。
巧語看了看她，連忙答應著起來。
那些宮娥都是跟巧語玩的很好的朋友，巧語麵帶歉意，托起那個已經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侍女。
“對不起了。”巧語低聲說。
那個侍女已經說不出話來，隻是瞪著她。
巧語被她這一瞪嚇得跌倒在地，那樣子真的像極了琉璃。
“怎麼了，連個賤婢你也怕？嗯？”孟雲雪輕笑，絲毫沒把這個放在心上。
“娘娘，…這賤婢已經這副模樣了，打得也不順手，不如歇一會兒再打。”
“也好。”孟雲雪看著血也有些作嘔，“鳳儀宮可有傳來什麼消息。”
“娘娘放心，玉若姑姑昨天已經把侍衛都引開了。”巧語用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
“死了嗎？”孟雲雪期待的看著她。
“這…應當是死了吧。哦，對了，聽說昨晚王婉熙去過鳳儀宮，到現在還沒出來。”
“王婉熙？王員外家的那個？”
“是，正是，就是那個深居簡出的王婕妤。”
“她跟沈嫻冰關係很好？蘭貴人是怎麼死的，她不害怕嗎？”孟雲雪狠厲地看著遠方。
“沒有，王婕妤在宮裏，還是哪裏都不願意去，隻是皇後娘娘把她當作故人，待她很好罷了。聽說她和那個馬上滿月宴上要表演的舞姬關係不錯，甚至為了她去求皇後。”
“哼，都是些個賤人兒，下賤的很。”孟雲雪惡毒的說，“等我當了皇後，她們還要求我不殺她們，不把她們剝皮抽筋。”
“娘娘英明。”巧語聽著毛骨悚然，隻想逃離。
“娘娘，孟丞相求見。”
“爹爹？“孟雲雪又驚又喜，“快請進來。”
“雪兒。”孟丞相走進來，有些心疼自己的女兒，“你在宮中受苦了吧。”
“爹爹，那沈嫻冰處處欺侮我，還威脅我，女兒好怕。”孟雲雪絲毫不害臊地說著。
“雪兒乖，爹爹這就去跟陛下說說。”孟丞相心疼的更厲害，孟雲雪從小就在自己身邊長大，一下走了心裏也沒了著落。
“那倒不必，陛下對雲雪還是很好的。”
“哦，那就好。這次來，一方麵是你娘不放心你讓我來看看，這後宮險惡，你可得多加小心。”
“嗯…”孟雲雪淚眼婆娑，自己有這樣的父母，真是自己的福氣。爹爹和娘親一輩子都是本分的人，若是知道她…哎。
“還有，你娘給你包了好吃的，托我給你送來。”
“謝謝爹爹。”孟雲雪已經有些哽咽。
“乖女兒，好好照顧好自己，在宮裏什麼都別爭，就好好的就行。”
“爹，沈千尋那個老東西是不是欺負你啊。”
“哎，你可別這樣說，他可是看著你長大的。再說了我們是平級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孟丞相笑了笑，輕輕拍了拍孟雲雪的肩膀，“我還趕著回去呢，現在朝局亂的很，那個姓蘭的到處找人撒氣。”
孟雲雪默默聽著有那麼一刹，有些後悔。
但很快就轉瞬即逝。
“爹爹你走吧，我…就不送你了。“
“好。”孟丞相連連點頭，起身往外走。
孟雲雪流著淚看著孟丞相離去的背影，有些懷疑自己的做法。
她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可惜覆水難收，已經沾滿了鮮血，又怎麼擦的幹淨。
不如就這樣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