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莫梓嫣紅唇一笑,隨即端起了安語汐手下的粥碗,媚笑著將粥全部倒掉,“沒有勺子,你就食不得這熱粥,沒有了風軒宇,這風家的一切也就與你無關,安語汐我要是你就識趣一些,自己走,總比讓別人趕走光彩得多。”
莫梓嫣說的很對,沒有了風軒宇,這醉酒今朝,繁華盛世皆和她無關,可是這些她偏偏不在乎,她早就看慣了世間冷漠,早就明白了冷暖自知。
“我不走誰趕得走我,就像你說的我走了這風氏的一切都和我無關,誰會和自己的以後過不去,放著奢華享受的生活不過,再回到以前處處受氣呢。”安語汐薄唇微微揚起,帶著些許笑意,氣勢卻有些逼人。
“安語汐,你要是要錢,我可以給你,以我們莫家的財勢足夠保證你和你媽下輩子無憂無慮。”莫梓嫣開口說道,她巴不得安語汐拿了錢快走人。
安語汐輕聲一笑,幽幽的說道:“莫氏再有錢又怎麼抵得過風氏,舍大取小不合算,你說我說的對嗎?莫小姐。”
莫梓嫣麵色一沉,眼底染上一抹陰鶩,憤怒的說道:“安語汐你可真貪心。”
“謝謝誇獎。”說完,安語汐就一笑,走進廚房重新盛了一碗粥,安然的坐在餐桌前。
莫梓嫣看到安語汐這麼鎮定,心裏一怒,緊攥著拳頭,星眸般的雙眸都要瞪出來了,冷哼一聲,憤恨的轉身離去。
門口處大門虛掩著,風軒宇死攥著門把,盯著厚重的大門,眯起眼睛,眸中隻有深不見底的黑。
他看不到安語汐臉上的表情,卻真真切切的聽到了她說的話。
風軒宇陰著臉,手上的青筋暴起,手臂看上去處於完全充血的狀態,他抬起手臂,想重重地擊打大門發泄自己心裏的憤恨,剛要打下,他又收回手臂,一聲不吭的離開了。
“迷惑”接近中午,外麵陽光普照,裏麵卻依舊昏天黑地,鶯歌燕舞中充斥著糜.爛。
包間裏薄薄的絲被隻遮住了腰部,緊致的肌膚被陽光暈上一層柔和的亮光,寧靜月慢慢睜開惺忪的睡眼,腰間和下.體的痛疼讓她瞬間清醒,她捂著額頭若無其事的看向身邊,看清身旁的人時,她瞬間愣住了。
宮暝夜!
寧靜月瞪大雙眼,滿臉驚愕,捂著嘴盡量不讓自己叫出聲來,立刻腦補昨天晚上的畫麵。
昨天晚上,我....我們....
寧靜月用力打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吃痛的叫了一聲,“啊...”
天呢,真是喝酒壯慫人膽,寧靜月你怎麼糊裏糊塗就把自己守了二十多年的貞潔就這麼給奉獻出去了,而且還給了這二貨.....
寧靜月嘴角抽搐了一下,輕歎一聲,眼神裏有說不出的懊悔。
誰讓昨天晚上她喝多了,打掉牙也要往肚子裏咽。寧靜月用力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抱著自己的衣服躡手躡腳的走向浴室,不敢有任何一點耽擱,把衣服穿上,洗了把臉就急匆匆的從浴室裏跑出來。
慌張的拿起包剛想跑出去,突然想到什麼,打開錢包,看著裏麵紅色的毛爺爺,那個不舍,又看了看床上的宮暝夜,眼睛一閉,忍痛抽出一張,用力親吻一下,甩在床頭,拿出便利貼大大方方的寫下幾個字,然後走出了房間。
寧靜月剛走一會,宮暝夜就醒了,他習慣性的摸向身邊,身邊一空,他立刻驚醒,掀開被子才發現寧靜月已經不在床上了。
潔白的床單上,那抹嫣紅那麼明顯,宮暝夜看到嘴角一勾,抬起眼正好看到浴室的大門開著,他魅笑一聲,拿起床邊的浴巾圍在身上,然後快步走向浴室。
“靜月....”他推開門笑著叫道。
可是下一秒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浴室裏一個人都沒有。
宮暝夜轉身走向床邊,突然他的視線被床頭的紙張吸引,他微顰眉頭走過去拿起紙條,越看臉色越黑。
紙條上寫著,“人渣技術差不是你的錯,出來混就是你的錯了,這毛爺爺是本大爺賞你的,拿著去買點壯陽了補品,省得讓你媽天天為了你家傳宗接代的事費心。”
紙條下麵真的放著一張百元大鈔,宮暝夜大怒拿起前,牢牢攥住,一雙眸憤恨地瞪著,臉色氣得慘白,呼吸都變得重了起來,“寧靜月!別讓我再看到你。”
混亂中的一天總是來去匆匆,來不及悼念什麼,就已經從指縫間溜走。但是對於安語汐來言這混亂的一天也是難熬的,莫梓嫣的無事生有,她默默承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