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韶宸聽到有細微的哭泣聲,慢慢睜開眼睛,看到安語汐眼眶有些紅腫,他立刻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張開雙臂直接撲進安語汐的懷中,一隻手環住她的脖頸讓自己坐在更穩固一些,另一隻手慢慢擦著她眼眶下的淚水,“媽咪,你怎麼哭了?”
安語汐趕緊有力吸了一下鼻頭,莞爾一笑,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沙子不小心進眼裏了,韶宸給媽咪吹吹就沒事了。”
“好。”說著安韶宸就將前探了探身子,用力鼓起自己小嘴對著安語汐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吹著。
安語汐不哭了,鼻尖卻酸了,她將安韶宸抱在懷中強扯著嘴角說道:“媽咪沒事了,韶宸快睡吧,明天還要去幼兒園呢。”
“恩,媽咪你知道嗎,我們學校剛來了一個幼兒園老師,可好了,我很喜歡她......”說著說著安韶宸的睡意就更加濃重了,眼皮垂下很快就睡著了。
安語汐看著在自己懷中的安睡的孩子,慢慢將他放在床上,嘴唇微微地揚起。
韶宸你是上天給我最好的禮物。有這麼乖巧的孩子也算她五年前沒有一無所獲。
“迷惑”的開放書包間內風軒宇坐在沙發上仰頭將酒喝下,蘇煜哲在一邊看著他一杯杯烈酒下肚,卻一點也攔不住。
“宇,夠了,你身上有傷不可以過度飲酒。”蘇煜哲將他手中的酒杯奪下,直接推到了宮暝夜麵前。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有數,喝這麼點酒沒事的。”
“我是醫生,你的身體怎麼樣我最清楚,都好幾天了,你都堅持不換藥,你真的要等手臂廢掉嗎?”蘇煜哲擔憂的看著他有些醉意的臉龐,動作雖有些粗魯但是手上力度不大的拉過他的手臂,看著已經快要化膿的傷口,眉凝糾結的說道:“一會我去你那幫你先把藥換了 。”
風軒宇看著自己肩部,黑色的襯衣將傷口完全覆蓋住,可是他胸前解開的兩顆扣子,從前麵能看到包紮的紗布,紗布一圈一圈,包紮的沒有那些專業護士那麼耐看,但是也可以說的上是認真。
這是安語汐給他包紮的,他一直不忍心拆下,所以換藥的事也是一天拖一天,他的脾氣又倔,他不點頭誰也別想給他換藥。
一旁的宮暝夜挑.逗著懷中打扮妖豔的女子,英俊的臉龐帶著邪魅而又有點玩世不恭的微笑,拿起剛剛風軒宇的酒杯就將酒一飲而下,“宇,聽說安語汐回來了,可是真的?”
蘇煜哲一聽,立刻轉過頭去對著宮暝夜使眼色,可是宮暝夜就像缺根弦一樣死活不懂,無奈蘇煜哲隻好轉移話題,“夜,剛不讓宇喝酒,你怎麼又喝上了。”
“酒消離人愁,你不知道嗎?”說著他又露出了自己的招牌笑容。
“離人離人,夜,你會還沒有忘了寧靜月吧。”蘇煜哲突然問道。
誰都知道寧靜月走後,宮暝夜發瘋了一樣找她,後來宮暝夜也走了,出去了一段時間,美名曰為散心,實質上是去找她,可是茫茫天下,就算是苦尋也是無果。
過了一段時間宮暝夜回來了,又回到了之前的浪蕩子弟生活,而寧靜月這個名字他再也未提過。
現在聽到寧靜月的名字,宮暝夜薄唇緩緩拉開一個戲謔的弧度,淺吻了一下身邊的女人,故意揉捏著她的身體,讓她發出一陣陣的嬌.喘,“哲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寧靜月隻不過是我獵豔途上一個過客,吃慣了大魚大肉也總是會膩的,偶爾來顆青菜潤腸清胃才不會難受。”
“難不成你出去找女人還非要記住她姓甚名誰嗎?玩玩而已,要是太認真可就沒勁了。”
就在這時沙發後經過了一個身影,低垂的帽簷遮住了她的麵容,但是由上至下又能看到她下垂的嘴角,那是僵住嗎?
女子沒有停留太久,抬眼看了看宮暝夜,低下頭就混入了人群中,再也分辨不出。
宮暝夜說完嘴角還是笑著,隻不過略微將身邊的人往一邊推了推,天知道他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像你這樣,誰碰上你誰倒黴。”蘇煜哲也隻是笑著搖了搖頭,宮暝夜心裏有苦,但是卻總愛掩在心裏,也許等哪天他真的醉了,才能套出實話吧。
蘇煜哲轉身看向風軒宇,雙犀利的眸子好像能洞知一切,“宇,她回來了,你怎麼想的?”
“我不知道........”風軒宇沒有說安語汐和洛銘澤在一起的原因,不說是因為他根本不想承認。
五年前是他逼她走,她走了,他才發現自己愛上了,現在他回來了,他能想到竟是在這一醉方休,不想去想,想再回到以前用工作麻痹自己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