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有些不願意接受傑弗裏說出的實情,真的,風軒宇帶給她太多的震撼了,他從來沒有說過什麼,就連他狠心將戒指丟掉的時候,他都沒有多抱怨一句她的不懂事。
這一刻囚禁在安語汐體內五年之久的情緒瞬間爆發了,沉沉的低著頭,淚水滴滴落在桌麵。
風軒宇,原來他一直那麼愛她,連命都願意舍棄,而她呢,她在做什麼,一直以來除了任性的胡鬧,就是發狠的報複,是她自以為是的委屈淹沒了真心。
在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她卻一把將他推入了深淵。
“對不起...原諒我失陪了....”安語汐的語氣裏醞釀著顫抖,心裏風軒宇的幻想在一點點加重,她後悔了,她要去追回風軒宇....
不管是靠安語汐的身份,還是淩若薰的身份,她都要一直一直守在他的身邊。
說完話安語汐埋著頭就快速跑出了咖啡廳。
匆匆的路人,她埋頭穿梭在人行橫道上,所有的思緒都飛速襲上她的腦中,昏昏沉沉,吸一口氣喉間都是刺痛。
安語汐現在終於明了了,她錯了,一直以來她都過於在乎眼前看到的一切,忘記問問自己的心,是愧疚和恨意讓她一次次推開風軒宇。
就算風軒宇將愛表達的在明顯,她都愚蠢在他的愛上加上了利益兩個字。
不是風軒宇被利益衝昏了頭,是她被眼前的景象蒙住了雙眼。
她要找回那枚戒指,那風軒宇拿命換來的戒指。
雙腿越來越酸,身體裏蘊藏的酒意襲來,按住了她的步子,看著路邊飛速的車輛,她來不及思索隨意就走上了一輛迎上來的出租車。
“去月痕。”焦急的聲音催促著司機快點開車,慌亂中的她卻絲毫沒有注意車子發動,本來搖下的車窗快速合上。
車子在公路上平穩的行駛著,司機透過後視鏡看著一直低著頭緊攥著手機的安語汐,眸子裏嘩然閃過一抹深邃的幽寒,對著副駕駛上的黑衣人暗暗點頭。
安語汐緊盯著手機不停重複撥打著早就記在心間的手機號,嘟嘟聲還在繼續,沒有人接聽。
滴的一聲電話掛斷,安語汐的心整個沉了半個,是不是晚了?是她明白的太晚了嗎?她做的那麼過分風軒宇一定生氣了。
“風軒宇,你接電話啊....嗚....我錯了...嗚...”她焦急的將電話放在自己的耳邊,將臉埋在自己的腿上,淚水已經浸濕了一片褲子。
風軒宇的名字無疑讓整個氣氛都沉了下來,司機聽到風軒宇這個名字立刻緊踩加速,而一直坐在副駕駛上的黑衣人也在狹窄的空間中站了起來,沒有鐵窗的阻隔,他很輕鬆的就將半個身子探到了後座。
頭上一黑,安語汐立刻驚愕的抬起頭,正對上黑衣人狠戾發光的眸子,“你要幹什麼?”
感覺形式不對,安語汐立刻握緊手機警惕性的向後縮緊身子,看著窗外陌生的街道,立即驚醒,這不是回月痕的路,“這是什麼地方?”
黑衣人緘默著,嘴角緊抿著根本就沒想回答安語汐的問題,粗壯的手臂扼住安語汐的左手,她的手腕上立即就出現了一道猩紅的紅印。
越發的不安,看著外麵越發減少的車輛和行人,她立刻掙紮著扒上車門,可是“啪”的一聲,窗戶,車門全部緊縮,阻斷了她想要逃出去的想法。
“救命啊,快來人救命啊。”她看著路邊僅剩的幾個行人大聲的呼救。
可是黑衣人卻不緊不慢的瞥了外麵的行人一眼,收回視線,嘴角露出絲絲可笑的鄙夷,“別叫了,我勸你省點力氣吧,外麵的人聽不到了,就算聽到誰又會冒險救一個將死之人。”
安語汐心裏咯噔的一聲,到底是誰這麼狠心,竟要治她於死地,“是誰要殺我?”
“二少。”對於將死之人黑衣人並沒有想要隱瞞什麼,況且風逸寒之前也交代了讓安語汐明明白白的死,也算是他送這個堂嫂最後一程。
風逸寒,安語汐瞬間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要被掏空了,“為什麼,我幫他得到了一切,他為什麼要殺我?”
“因為你手裏的股份,所以你必須死。”這是風逸寒的原話,他現已當上了風氏總裁,自然不會留一個隨時可能被感動回頭的蠢女人來威脅他的地位。
竟然不想讓股份重回風軒宇手中,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殺了安語汐。
安語汐死後,她手裏的股份不是重回風氏高層,就是留給她那可憐的僅有五歲大的孩子,一個五歲的孩子能掀起什麼大波浪,日後在耍點心機,那足量的股份自然會全被他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