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似血,殘陽,透過天邊那火燒樣的金邊雲朵折射在勝雪的白衣上。
發,無風自動,飄揚起落,在額前散亂
空氣中隱了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與天相抗衡
不為愛,不為情,隻因恨逆天而行。
藏於樹後的男子,盯著正下咒的那抹白色倩影。心,是苦,是痛;執著了千年,隻等她再如以前那般喚他一聲“炎哥哥”可等到的結局卻是她仍不愛他甚至看不到他的存在,說她執迷不悟,自己又是為何還放不下,道盡千萬玄機難破,隻因一個愛字被紅塵羈絆,因情被世俗所擾
施咒的女子麵色漸漸趨於蒼白,兩肩滲出點點血跡,明知道會靈魂毀滅也不悔,恨,蓋過了她的理智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她若沒有愛他,就不會甘願被騙,隻求他一點顧戀,他卻隻有黎民江山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不恨此花飛盡,夢隨風萬裏
一直是自己的癡,自己的傻,才看不到他的好裏,是野心,是利用,夢終會醒。鍾離殤,你終究沒有愛過,不然又怎會想借我滅我的族人,隻因你不願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撼動你的天下
自以為你會顧及我,卻終於明白,我於你自始至終隻是一枚棋子。這世間最大的殘忍莫過於,自己愛的人對自己半點愛意也無,沒了價值,被傷的心如死灰才醒悟,一場空歡喜
驪山語罷清宵半,夜雨霖鈴終不怨
不怨嗎?不怨你的很絕,隻恨自己太相信愛情,以至於心緒淒迷,滿眼春風百事非,我不會善罷甘休,我要你後悔
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寧可逆天也毫無怨言,景炎千年道行毀於一旦,但我終於找到你的宿命中人,鍾離殤,你會看著你愛的人因你而死,我要你愛,而不能,生,不如死
此恨何時已,重泉若有雙魚寄,與誰相倚?
“我,納蘭傾城,引異世之人,種一段因果宿緣,以妖靈與血珠為咒,誅心”
忽的,風雲突變,狂風驟起,一片血紅籠於女子上空。樹後之人看著眼前的身影緩緩、緩緩倒下,好像沒了生命一般,心也跟著下沉、下沉
靜靜走向女子,用手握住浮在上空的妖靈珠,耳邊響起斷斷續續的殘語“景炎,你--說會幫我的,我……相信你,對——不起……”之後死一般的沉寂,再沒了聲音。男子聽完好像被一道雷劈中“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在腦海中回蕩,臉上的痛苦之色盡現,你明知我不要你的對不起,隻想你說……嗬嗬……男子仰麵逼回了停滯在眼角的淚,看著地上已沒了一絲生命跡象的人,口中擲地有聲,信手一揮,地上之人就消失在了眼前,好似剛才隻是一場幻覺。男子又看向手中之物,轉身,進入了竹林深處……
一開始的陰謀因恨而生,逆天引異世之人誅心
天下為誰傾,劍氣一舞四方動,夜雨霖鈴,妖孽橫生
異世誅心劫,愛恨一場迷霧重,桃花依舊,美人傾城
正文:
第一章因果輪回迷之始
“納蘭傾城,你別再執著了,不是你的注定不會是你的,你又何必如此呢?”還是一樣的語重心長,又夢到了那個人,影影綽綽看不真切,恍惚間,隻覺得他勝雪的白衣,三千銀絲披於身後,他在叫誰納蘭傾城?而在我的夢中,誰又是那個納蘭傾城?“傾城啊,起床了,最近起得這麼晚呢?”“哎呀,起來了,最近複習的晚嘛,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媽我很辛苦的!”我一邊埋怨著一邊起床。是的,我叫傾城,不過不是什麼納蘭傾城,而是顏傾城(我老爸當然也姓顏,叫顏如玉,老媽叫許仙,別笑啊,這純屬我爺爺和姥爺的個人愛好),終於出門了,我飛快地跑下了樓,剛出了單元門,就聽見一聲尖叫,然後我看見了眼前的紅色液體,華麗麗的倒在了地上。隱約間,似乎又是那個白衣勝雪的男子,銀色發絲微微有些淩亂,他搖了搖頭用幾不可聞的聲音歎了一口氣仿佛要說些什麼,可是終究什麼都沒說起身離開,看著他傷心至極的背影,我似乎有種不舍或許是一種留戀,他到底是誰?頭一疼,我眼前又陷入了一片黑暗...等我再醒來,我吐的膽汁都出來了,我竟然在一片死人堆當中,一陣陣惡臭,和一張張已經腐爛了的臉引起了我的恐懼,我究竟怎麼了?這是哪裏?我被樓上的花盆砸到頭,不應該送到醫院嗎,怎麼會在這裏?沒容我多想,一股腐臭味讓我顧不得頭上的疼痛爬了起來,跑離了那裏...跑了好久也沒有遇到一戶人家,我停了下來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變了,有一種古裝的感覺,但不似唐朝開放,也不似明清一樣保守,我不得不相信我穿越了,而且還是魂穿,其實我一直很想穿越的,尤其是每次看《康熙王朝》時,就想穿越到清朝,去了解雍正最後在形式並不利時得到了皇位的原因,可是,根據我豐富的曆史知識來看,這種穿著不屬於曆史上的任何一個朝代,那這是哪裏?我又是誰呢?我是否還能回去?我心裏的恐懼越聚越多,快把我僅存的一點理智淹沒了。“我想回家,我要回去”內心的恐懼讓我喊出了這句話以後便蹲在地上嚶嚶的哭了起來,我從來沒離開家生活過,我一直不覺得家有多重要,可是在我最孤獨無助時卻隻想到了家,想起了我的家人。“你是誰、誰帶你來這的?”剛一聽到說話聲讓我不由得嚇了一跳,險些坐到地上,麵前的紅衣男子也好像愣了愣,並沒有要扶的意思,我掙紮著自己起來了,剛一抬眼便被一張好似妖媚的臉驚得沒站住,又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在荒郊野外,遇到了一個陌生男子,我本應該疑惑和害怕的,可是我卻對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我就這麼坐在地上打量著他,而他也蹲下來打量我“你究竟是誰?”他先開了口,還是那個問題“我叫傾城”他的眉頭皺了皺“姓傾嗎?”“不,我姓顏”“果然不是納蘭傾城啊,是啊,又怎麼會是她?”“你說什麼?”他的自言自語我沒聽真切,但恍惚聽到了納蘭傾城四個字,怎麼又是這個名字,到底納蘭傾城是誰?她與我又有什麼關係?他沒再理我,轉身要走“等等...你別走啊?”“那你想讓我怎樣”他玩味的笑笑,隨即又好似想到了什麼一樣收起了笑容...“也不能就一直呆在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吧,我要去京都,你可以選擇和我走或者留在這裏,你認為呢?”“我和你一起離開這裏!”我說的是一起離開,可不是和他一起走,我雖然在這裏無依無靠,但也不能完全的相信一個我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和他一起出去畢竟比我一個人在林子裏要好得多,到外麵再說吧,既然來到了這裏,就要在這個世界也活得精彩,我不相信以我現代人的腦子會在這個世界裏混得有多慘...可我並不知道,我的糾結宿命已經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