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有的選擇嗎?”鍾離殤的話打破了此時死一般的寂靜,可是毫無感情的聲音卻讓我覺得周圍的空氣又冷了幾分,眼淚已經止住,此時的我已沒了恐懼,頭腦也清醒了許多,鍾離殤要將我留在他的身邊?恐怕還是與那個納蘭傾城有關,他還是不信我不是納蘭傾城,確實,身體是納蘭傾城的,怎樣講,我都與這個納蘭傾城有牽扯不斷的關係。納蘭傾城啊,你究竟與鍾離殤有怎樣的一段過往?你是怎麼死的?而我又是怎麼被帶到這裏來的?我的疑惑越來越多,隻希望有人將這一切都告訴我,可是照現下的情況隻能由我慢慢了解了。鍾離殤說完了那句話就一直盯著我,沒有多餘的動作和表情。為什麼一定要納我為妃??留在他身邊就一定要以妃的身份??我對他更多的是一種忌憚,又怎麼會嫁他,而且現代的我看小說時就得出一個結論不要嫁入帝王家,一入侯門深四海,尤其是在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內院,三千佳麗,各個手段毒辣,機關用盡隻為博得帝王的愛,自古說帝王無情,江山美人當以前者為重,況且一個女人奉獻的是自己全部的愛和一生的幸福換回的不過是帝王的一次回眸,一分寵愛,隻寵不愛,亦是最好的結局,有多少女子苦苦等待,幾十年未蒙君麵,待到人老色馳,再無心念,沒於宮中,我隻求一份平淡的專屬的愛,要要嫁也隻能嫁自己愛的人,其實我雖是現代人但是受家庭的影響,我在感情方麵很保守。我一直在等待能許我‘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的人,鍾離殤不會是,他對我沒感情可言,隻是想將我禁錮在身旁,還隻是因為他與這具身體前主人之間的糾葛。“我不願意!”我又將話重複了一遍表示我的堅決,正如我想的,我的話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一顆石子,表麵是層層漣漪,可是看不見的深處已是波濤洶湧。
鍾離殤一把抓住了我低垂的手腕,像是發泄一般,將力氣全部用在了手指間,我隻覺得右手酸麻無力,可是與鍾離殤對視的眸子裏沒有表現出一絲的疼痛或恐懼,如死灰一樣的無神,鍾離殤忽然咧了咧嘴角,似笑非笑,眸子裏除了陰冷再無其他“好,很好”他用力地甩開我的手,我的身子沒站穩一下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噝’我把手撐到地上想站起來,可手腕間傳來的一陣劇痛讓我額頭滲出了冷汗,我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沒有再動。鍾離殤居高臨下的掃了掃我,輕拂袍子,蹲了下來還是俯視的角度低頭對上我一臉的倔強,他的樣子好像見到了什麼好玩的事物,嘴角一直上挑著,眼睛裏也閃現出一抹興奮的光芒,嗜血、冷酷,我不知他是想到了什麼又要做什麼。隻一瞬,他就收起了唇邊那抹殘忍的笑,將手覆上了我的腦後“嗯”他竟然扯著我的頭發硬將我的頭板起,讓我的臉仰視正上方,頭皮傳來的一陣陣強烈如同撕裂般的疼痛讓我幾乎昏厥,他的另一隻手又在玩弄我肩上的發“啊”一縷頭發就生生的讓鍾離殤扯了下來,渾身已經讓疼痛折磨得沒了力氣,口中隻覺一股腥甜,眼前好似蒙了白霧看不真切。在我快失去意識時,鍾離殤又猛然將我放開,身子又是一摔,好像碎了一般。我低著頭,不去看鍾離殤,對他的恨意卻一點一點增多,我用指甲扣向地麵,指尖傳來的疼刺激著我的神經,維持真我一點模糊的意識,讓我微微清醒“既然你不願為妃,那就為奴,最下等的賤奴,你可……”“我願意……為奴”我咬著牙說出了這句話,好像用盡了我全身的力氣,說完也沒管鍾離殤的殺意“好,那你就為賤奴!洛,讓人將她拖下去,從明天起以賤奴身份對待,還有讓她到瑞離宮中去伺候,丫鬟充給辛者庫為婢,她的身份已不配住在傾離宮了,讓她搬去與賤奴們同住”鍾離殤的語氣不冷不熱,聽不出喜怒,可是也隱約能感覺到他的怒氣,我被召進來的侍衛拖了起來,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一片黑暗之中,我的心好似被烈火燃燒,頭痛欲裂,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但腦海中總有一幅畫麵
殘留的畫麵還是未來的預知?
絕美的少女,全身都被一條古怪的鏈子禁錮,雜亂交錯束縛著,從鎖骨之間穿過,一直連到後麵的牆內,與之一體
鏈子閃著黑色的光澤,發出嗡嗡的響聲,僅幾秒,鏈子就好像有生命一般抽緊帶出條條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