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祁教授勃然大怒,重重地咳嗽了起來,好一會理順了氣,才氣呼呼說道:“老夫是教地質的,你是學土木的,咱們沒師徒關係!蹭課的算哪門子學生!”
李遊見祁教授發起火來,也不怵,給祁教授甩了一個眼色,也氣衝衝地嚷了起來:“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當年你喝醉酒了給了我一本破書,我會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你還敢不負責一點?”
說著,李遊便勒住了祁教授座下的騾子,兩人氣鼓鼓地大眼瞪小眼。
“嗬嗬……”一個笑聲從李遊身後傳來,李遊回頭一看,卻是秦弋拉住了小毛驢,停下來聽他和和祁教授吵架。兩人一停,隊伍後麵便停滯了下來,李遊無奈,把手中的韁繩往祁教授手裏一塞,說道:“老家夥,等晚上再跟你算帳!”他和祁教授已經混得老熟,兩人算是忘年交,類似的吵架爭執也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次。而祁教授也是冷哼了一聲,說道:“想掏老夫老底兒,沒門!這是留給我將來關門弟子的!”
“老封建!”李遊頭也不回地丟了一句。“當初是誰哭著含著要我給你當關門弟子的,那破書我不要你也硬塞給我!這話說過就當屁給放了!”
“那是老夫喝醉了!事後問你拿回來,你有還我沒有!小兔崽子,得了便宜還賣乖!要是年輕二十年,看我不抽死你!”
“說出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現在你也可以試一下,讓你一隻手如何?”李遊冷哼了一聲。不再理睬氣得亂抓光禿頭頂的祁教授。
秦弋回頭看到李遊走了近來,示意李遊也跳上毛驢一起騎,李遊搖了搖頭,毛驢雖然能負重耐力,但是秦弋騎的毛驢太小,可承受不住他這一百多斤。秦弋對著他比劃一下,示意李遊不要生氣。
李遊拍了拍秦弋紮成馬尾辮的頭發,說道:“沒事,和他逗著玩的呢。”
莫連城一臉苦瓜樣。正被伍叔纏著說話。伍叔問的無非是關於九鳳朝龍墓的東西。之前莫連城還能夠含糊其辭,但聽了祁教授和李遊的一番對話之後,伍叔在詢問的時候開始關注一些細節問題,每一個問題都讓莫連城頭痛許久。這些問題不是沒有答案,但是這些答案,祖先早遺訓上已經再三叮囑,不可輕易泄與外人。
但此刻的莫連城,卻是接二連三地從嘴裏被掏出了幹貨,要是被老祖先知道,怕是會他氣得踹棺材板了。
“……就是這樣,祖先留下的記載說,地下是一座城,至於更詳細的記載,就沒有了……伍叔,你要相信我……”莫連城的聲音有些淒慘。
李遊到前麵莫連城的話心裏卻是樂開了花。他之所以今天在這荒山野嶺裏受盡磨難,莫連城和石廣生可謂是罪魁禍首,雖然心裏的芥蒂已經有所放下,但看到莫連城吃點苦頭,李遊還是非常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