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龍陽雖然喜歡一身儒生打扮,但這不過是他附庸風雅的表象。他本質仍是一名修道強者,而且一身修為比起勁鬆子還要高出許多,尤其是他一生鑽研劍術,隱隱已經在這方麵成為一代宗師級的人物,在外麵已經擊敗許多高手。這也是他敢叫板李博今的勇氣。
但李遊所抓的機會卻是太好。房間本來就狹窄,周圍器物雜多,還有兩名手下在呂龍陽的身邊,動起劍來著實不方便。
感覺頭頂的勁風襲來,呂龍陽臨危不懼,冷哼一聲,抬頭揮劍一擋,口中還喝出一句:“卑鄙!”
呂龍陽這一劍速度極快,一下子便攔在了李遊和他相間的距離之中,而且劍術十分精妙,看上去就像李遊整個人送上他的劍尖一般。
“草!”李遊鼻尖瞬時冒出了一絲的冷汗,呂龍陽果然名不虛傳,劍術果然夠快,自己還是魯莽了。但他下意識地飛起一腳,卻踹在了呂龍陽劍麵上,落腳的地方恰好在劍尖往裏兩寸的地方,強大的衝擊力瞬時便把呂龍陽的長劍踹開,另外一腳瞬時便落在了呂龍陽的胸口之上,動作一氣嗬成,甚至連李遊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看到呂龍陽手中的長劍脫手,然後一腳被他踹得飛了出去,一下砸倒了準備進來的兩個人。
落地之後,李遊不及細想剛才那一腳的強大和幸運,當即大聲叫了起來:“小三快跑!”卻是顧不得去抱起昏沉的銀狐,自己鑽了出門口,院子外麵的一名漢子揮著鋼刀大叫著撲了過來,李遊想都沒想,側身避開他的劈砍,一個擒拿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折,哢嚓一聲卸下了關節,順手奪過鋼刀,朝著青牛觀外大步逃竄!
“君子不立危牆啊!誰近我就剁了誰啊!”李遊口裏吼著這話,一邊揮著鋼刀,做劈砍的動作,恐嚇著逼近的眾人。
“不要讓他跑了!”呂龍陽灰頭灰臉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聲音有些嘶啞,滿臉紅潤,這不是正常的紅潤,而是羞憤之下,氣血翻滾衝腦所導致的。剛才他還在勁鬆子麵前誇下海口,要拿李遊來試劍,結果一個照麵,人倒是被對方給踹飛了,這種奇恥大辱,實在不足為外人所道。
勁鬆子手拿拂塵,迎麵過來,對著李遊說道:“李博今,還怒束手就擒,真以為你能夠闖得出這裏嗎!”
李遊卻是冷笑不語。勁鬆子聲厲色荏,他是看得出來的,當即揮動鋼刀,朝著勁鬆子狠狠劈過去,隱隱刀鋒之中帶著滾滾風雷之音。
勁鬆子把手中的拂塵往李遊麵前一砸,手卻是往腰間一抹,哐當的一聲,一柄三尺來長的軟劍被被他拔了出來,劍身一陣顫抖,朝著李遊胸口的位置刺去,氣勢如虹。
李遊卻沒想到勁鬆子身上還有這等兵器,揮刀砸開勁鬆子丟過來的拂塵之後,軟劍已經遞到了身前。
李遊回刀一格,擋在了劍身之上,鋼刀上瞬時便冒出一陣火光,而勁鬆子手上的軟劍卻是劍尖一抖,慣性作用下,彈向了李遊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