螞蟻多了都能咬死大象,就更不用說這些戰鬥力不弱的土著們。李遊可不願意陷入人海戰術之中被活活耗死。尤其他知道自己被對方冠以妖魔之名後,就算投降也不會像徐風虎被吸納進部落裏,肯定隻有思路一條。而李遊更清楚,要他像徐風虎一般苟活著,他也寧願死了一了百了。
但熊山多卻沒李遊想象中那麼笨,會被他一番話就激動地離開鱷魚與他單挑,反而驅著鱷魚,朝著李遊撲過來。熊山多手中也握著一柄長矛,長矛表麵滿是綠鏽,一眼就能辨認出這是一件古董,握手的地方卻被摩挲地通體光滑,閃爍著金屬的光華。
“無恥!”李遊見自己的計謀失效,罵了出來,同時揮動銅斧,招架著熊山多的攻擊。
鱷魚已經被熊山多馴服得非常服帖,幾乎能夠與主人的心意切合。它並沒有馬上朝著李遊撲過來,而是繞著李遊一陣遊走,張開的血盆大口呼出熏人的腥氣,發出低沉的喉音,似乎隨時都可能撲過來咬一口。然而鱷魚的所有動作,實際上都是在配合著它背上的主人,通過展現自己的猙獰來讓李遊分心。
李遊可沒那麼容易就被這一人一獸給騙到,把周身的空門掩護地十分妥帖,一時間熊山多也找不到突破的空門,終於沒有了耐心,兩腿一夾,驅使鱷魚撲了過來,手中的長矛也狠狠地襲向李遊的心窩。
“來得好!”李遊心裏一聲暗喝,銅斧往上一格,攔住了長矛的尖刺。擋住長矛的瞬間,李遊感覺兩手忽然一沉,仿佛一座高山從頭頂壓落一般沉重,銅斧也發出了“哢嚓嚓”銳利的金屬摩擦,“呼”的一下,李遊感覺兩腳一沉,竟然陷入了地麵。
好在熊山多一看就是力量型的人物,李遊出手之前便打起十二分精神,全身氣息周轉不休,在極快的時間裏將所有力量激發了出來,陰符之力更是從心髒的位置猛泵出來,渾身的血液已經在沸騰。
熊山多心中此時卻驚駭莫名。他這一擊看似隨意,可也凝聚了他八成的力量。對方看起來雖然不像是個真正的勇士,可氣度就擺在那裏,加上部落長老的語言,他並沒有輕敵。然而攻擊被對方擋住之後,那如巨浪反攻回來的力量,讓他全身的骨頭都吱吱作響,兩手一僵,已經隱約有些麻痹。
“開!”李遊咬牙暴喝,隔開了熊山多的長矛,此時熊山多跨下的鱷魚長吻也已經遞到了他身邊,正張開血盆大口,對著李遊攔腰便咬!
“點腦袋!”李遊忽然就喝出了一句,隔開熊山多長矛的銅斧已經回身,兩腳從碎石和泥土之中拔出,往後退了半步,蓄力朝著鱷魚的腦袋重重劈落,眼看鱷魚的腦袋就要變成兩半!
“呼……”鱷魚身上的熊山多自然也發現李遊如鬼神般速度的斧法,兩腿一夾,鱷魚的腦袋便重重往一旁迅速偏倚,隨即熊山多也顧不上兩臂酸麻,凝聚全部力量,朝著李遊又刺出了一記,但這一擊的本意卻不是要傷李遊,而的要把李遊給逼退,好將坐騎從李遊的斧頭下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