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點李遊是清楚的。曾國潘造反的話,最終隻是把軍閥時代提前帶來而已,對國人並沒有任何好處。而且甚至有可能真正引來西方勢力的幹涉,最終整個國家被切割地零碎。那麼他李遊可才是真正的曆史罪人了。
“解救中國的事情,還是留給另外一個湖南人去幹吧……”李遊喃喃說道:“這事情曾剃頭可做不了,隻有毛太祖才行……”
雖然李遊說得不甚詳細。但也細細推演了洋務運動的過程。曾國潢是個聰明人,從李遊的推演裏,他看得出來,朝廷倘若真如此,必然會迎來中興時期,假以時日,與列強爭一高下,也未曾可知。但從李遊的語氣聽得出來,李遊從開始到結束,似乎都不看好此事。
“敢問先生,師夷長技,是否行不通?”曾國潢沉聲問了起來。
李遊被這麼一問。心裏卻是一驚。想不到曾國潢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不過此事他早有伏筆,說道:“學得徹底,自然能行得通,學得不徹底,自然不行。”
曾國潢眉頭一緊,欲問根底。李遊也不有隱瞞,說道:“所謂的中體為本,西體為用,已經注定必然失敗了……滿清朝廷,不是沒有可以力挽狂瀾的人物,但這些人,包括你大哥曾國潘在內,都不會接受西方的一樣東西……那就是體製,這個朝廷,自上到下都腐朽不堪,極力維護著既得利益者的權力和利益,哪怕給它裝上鋒牙利齒,但是腐朽的身軀,被外力一撞,也一樣粉身碎骨了,你明白了嗎?”
“我……我不明白……”曾國潢額頭上冒出了蠶豆大小的汗珠。
“所以啊……”李遊歎息了一聲:“都是明白人,可是,卻不願意去明白。所以會有一天,有明白的人去做這樣的事情,但不是你們。不是你大哥,不是李鴻章之流……”
“是誰?!”曾國潢聲音顫抖著:“先生,他是誰?”
“……”李遊歎了一口氣,從曾國潢的語氣裏,他心裏已經動了殺機。很明顯,曾國潢算是一個明理的士大夫,看得出國家需要改革,但卻不容別人動搖帝國的根基之輩。明擺著是想殺人了。
“嗬嗬……”李遊卻是輕輕一笑:“這事情很多人會去做……但是最成功的,是一個湘人。”說到這裏,李遊有所感觸,好一會才說了一句曾國潢聽不懂的話。他說道:“地攤文學還說過,他,還有一個光頭,把你大哥稱之為聖人呐……”
但這樣的話並不能讓讓曾國潢有更多的感觸。他隻對此人姓甚名誰,家住何方感興趣。最終李遊以此人尚未出生才讓曾國潢泱泱閉了嘴。李遊把這番話說完之後,也再次重申了自己的訴求和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