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聽我說完。……在那段時間之前,別的我不知道,但那幾年時間,我是很清楚的……”祁教授的手指在案桌上敲擊著,眼睛微閉著,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在1991年的冬天,我就接到了一個舊友李純文的書信,說有一件事要拜托我去做。在年輕的時候,我可是欠了他一份極大的人情,可以說,就算把我的命給他,也還不起這份人情。當時我甚至連什麼事情都沒有問,就答應了下來。”
“李純文把你帶到我麵前。他告訴我,你是他的孫子,因為家裏遭遇了變故,腦子不大好使。而他又受了重傷,大限將至,隻能把你托付於我。我當時也沒想太多,便把你留在了身邊。”
李純文把李遊留給祁連海的同時,還留下了不少古書,叮囑祁連海,一旦李遊的腦子有好轉,恢複正常之後,就把書裏的知識教授給他。這還不算,李純文還安排了幾個醫生在附近。不過他們都是平時躲在暗處,觀察李遊的言行,根據李遊的康複狀況不斷調整治療方案。為了報答故人的恩情,祁連海也積極配合著這些醫生們的計劃。
不過很快祁連海就發現,李遊的腦子似乎沒有什麼問題。他隻是失憶了而已。不過隨著醫生們的醫療方案,李遊的記憶也在漸漸恢複,跟正常人沒有什麼區別。隻是好像他把家人都遺忘幹淨。
這也讓祁連海表示疑惑。但醫生們的解釋是,因為李遊心理受到重創,所以有選擇性失憶這種病症。這是極難愈合的病情。祁連海對醫學並不精通,覺得醫生說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也就相信了這種說辭。
祁連海通過關係操作,給李遊安排了一個旁聽生的資格。所以他能在學校裏上課。而李遊對所有學科都極有天賦,但最終在土木工程這一係上了完整的課程。所以這也是為什麼,李遊總自認自己是土木工程係出來的。
雖然記憶有所恢複,但李遊對陌生人卻十分抗拒,也不習慣身邊有人存在。所以在旁聽的幾年裏,他沒有任何的朋友,所謂的同學,也幾乎不知道李遊的存在,因為他總是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坐在角落裏看書、學習。思考或者沉默。
幾年很快就過去。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祁連海卻是感覺,李遊和李純文的關係卻不像是爺孫。而通過時有時無的聯係,祁連海確認李純文還活著。根本不像他所說的,重傷即死的模樣。
祁連海感覺有個陰謀籠罩在自己的身上。而李遊在大學的旁聽生涯也即將結束。就在祁連海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李純文出現了。
李純文出現之後,回答了祁連海不少問題。也帶走了李遊。
從李純文的給的答案中,祁連海確認了李遊不是李純文的孫子。之所以讓李遊在他這裏生活那麼多年。那是因為祁連海是個局外人,可是對李遊的影響降到最低。
最後,祁連海從李純文的交代裏知道,李純文屬於一個叫古族的組織。而通過這幾年的觀察,祁連海也被古族納入了外圍人員的名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