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幽然,這個女人拋棄了他,跟一個野男人跑了,把他丟在這麼可悲的世界裏,他還在這兒發瘋似地尋找她的身影,搞了半天,說不定人家此刻正躺在某個男人身下婉轉承歡。
這樣的認知,讓他狠狠地揪起自己的拳頭,讓那血肉狠狠地掐進肉裏,如果他手上有一把一刀,他真的會毫不猶豫地砍那對奸夫當婦兩刀,疼痛蔓延過心口,他不接受這樣的結局?從來,就隻有他蕭銳桀甩女人,而沒有女人敢甩他瀟銳桀,第一次付出真心,居然是這樣的結局,那個女人擊垮了他引以為傲的許多的東西,驕傲、自尊。
在撕心裂肺的時刻,他火大地擲出了指尖那支白色的手機,白色的金屬片即刻在空蕩蕩的屋子裏彈跳。
短信是姐姐發的嗎?方幽烯輕折眉心,艱難地吞咽了口口水,雙掌合十禱祈隻是姐姐開的一個小玩笑而已?
“少爺,怎麼辦?”管家瞟了眼賓客如雲的場景,外麵的所有人似乎並不知道瀟氏發生的一切意外狀況,仍是喧嘩一片,管家用著衣袖擦了擦額上浸出一層冷汗。
沒有人開口講話,空氣裏隻能聽到清風繚繞的聲音。
僵凝在窗台口的瀟銳桀尤如一尊不能言語的臘像,半響,瀟銳桀撇起嘴,冷咧地掃了她一眼,輕蔑地垂下眼簾,彈了彈潔白色西服沾染的手機薄片。
“敢惹怒我,她可要承擔生不如死的代價。哈,哈。”
他狂妄地仰天大笑,那笑藏著深濃的苦與痛,他愛姐姐入骨,愛人的背叛,世間又有幾個男人能夠承受呢?他揮手打掉就近圓桌上那一大堆紅紅綠綠的花生、紅棗,白胖胖,經人經心挑選的一大堆白殼花生四處飛落,裝著這些東西的器皿也摔在地上,成了一塊塊碎片。
發泄完了,瀟銳桀麵孔冷凝,沒有焦距的瞳仁,這才慢慢凝在那張蒼白的小臉上。
那眼光比千年的寒冰還有冷人心扉。
“吳管家,派人收捕整個東南亞地帶,把這對奸夫當婦給我捉回來。”
“是的,少爺。”吳管家搖了搖頭,衝著對講機向下屬下達著少爺的命令。
不愧是訓練有素的金融界商業巨子,他早已成功地把自己的情緒,很好收斂於心底,凝向方幽烯的眼眸危險地眯起,一縷痛光閃過,瀟銳桀繞上前一步,男性獨有的刮胡水夾雜著一絲好聞薄荷清香飄襲進她鼻孔,他伸手撩起她額角一咎秀發,纏在指間輕輕地拉扯,“而你。”
一張俊臉上掛著若有似無的微笑,明明是英俊的笑臉,但是,方幽烯能清晰地感覺到,那蘊藏在他內心深處,那一抹滔天憤世的絕烈怒意。
俯下頭,氣息纏繞在方幽烯唇邊,那份悸動鑽入她的心口,近距離的接觸,令她的一顆心房砰然亂跳。
就在她以為他會吻上自己的時刻,沒想到,這男人居然邪惡對準她的脖子,張開尖尖的白牙,咬上一口,在她的驚叫聲中,男人輕緩地抬起頭,滿意地看著那道自己烙下的牙印。
才輕微說出。“方幽烯,總有一天,我們全家會因你姐姐的所作所為而付上慘痛的代價。”恨恨衝著幽烯說完,瀟銳桀憤恨地衝著管家怒吼。
“取消。”吼完,瀟灑地轉身,白色的挺拔身形迅速消失在房間裏。
姐姐啊!你到底到哪裏去了?方幽烯凝站在原地,臉色怔然,瀟銳桀臨去時撂下的狠話,令她心口蒙上一層深重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