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暗黑的夜,伸手不見五指,象是經過了一杯濃黑的墨汁潑灑。
洗了個玫瑰花瓣澡,方幽烯緊緊地捂著心口,走向那道通往308號貴賓房的過道,過道今天感覺好長好長,長得象是怎麼都走不完似的?她把自己初夜賣給了瀟銳桀,賣給了她叫了幾年姐夫的男人,他恨姐姐入骨,恨嗎?說不定是愛吧!有誰說過,恨是因愛而起的,而她卻獨自愛戀著他,這份濃得化不開的愛戀,捧著糾結的一顆心,她微顫著雙手推開了那道涼薄的華貴的門扉。
“終於來了。”瀟銳桀早已洗完了澡,腰際圍了條大大的白色浴巾,墨黑色的齊耳短發還有些許透明的水澤,沿著他剛硬的輪廓滑下,他正坐在高貴的沙發椅裏抽著雪茄,見她來了,象是早已等得不耐煩了,扔掉反映尖的煙蒂,把她扯進懷裏,狠狠地毫無修養地踢上了雕花門扉。
“脫了。”他象是有些迫不急待地狠狠撕扯掉她身上薄薄的衣紗,那“美香。”特製的刺激男人性欲的紅色紗裙,被撕成幾塊拋向空中。
突然有些惱怒撐開她的腿,讓她一腿架在沙發椅背上,一腿扳下沙發座,以這麼羞辱的姿勢分開她,讓她在他麵前毫無尊嚴地暴露!幽烯別開臉,從來,從來就沒有任何一個男人這樣瞧過她,連她自己也不曾,幽烯死死咬住紅唇,咬破了唇瓣才能製止自己嗚咽出聲!
抬起頭,垂下眼簾斜視著她,眸光是沒有一絲溫度的。
“按我說的做,要不然你休想得到兩千萬。”他沉聲恐嚇,仔細審視著她,第一次發現她其實很美,雖比不上方幽然豔麗逼人,絕對也是一個美人胚子,同樣是大大攝魂的眼瞳,尖尖的下巴,潔白的肌膚,他的眸瞳裏居然燃起深沉的鬱望,這個女人居然能輕易地勾起他一向引以為傲的情欲。
“姐夫。”見男人閃著一對湛藍的眸子,象頭發狂的巨獅似乎想要把她一口吞下。
“我……”她顫抖地揪著十指,嘴唇更是抖瑟的比較厲害。
“不準叫我姐夫,閉嘴。”她難道不知道他最最不喜歡,姐夫這樣的稱呼,因為,這兩字就象一條淩厲的鞭子,每叫一下都會狠狠地抽在他血淋淋的傷口,讓他有些結痂的傷口又皮開肉綻。
他火氣衝天,暗沉的眼冷酷地盯著她蒼白的小臉上每一道表情。
“姐夫……”意亂情迷時,幽烯仍改不過口來。
“我說了,不準這樣叫?”他才不是她姐夫呢?
她不自覺地捏緊著掌心,心跳忽然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