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你怎麼了嗎?”麵對滿臉憂鬱的瀟銳桀,夜冷茹的心好疼,她就知道自從那個叫什麼藍雪菲的模特兒出現以後,他就渾身都不對勁。
“誰給你的膽子,問東問西。”他冷冷的眉宇揚起,眸光倏地掃射向他身側的夜冷茹,這個女人近段時間吃飛醋太猛,他可得提醒她自己的身份,隻是一個暖床的床伴而已。
有什麼資格在這兒問長問短?
“桀,我擔憂你啊?”她的一片好心被子當成了驢肝肮,真是的,她心裏直犯嘀咕。
“不要你擔心,你給我滾出去。走啊!”
他綠眸一閃,冷咧地暴吼出聲,他把所有的悲與傷,所有的恨與怨,所有的無奈與痛苦都發泄在這個無辜的女人身上。
“我……”夜冷茹撇了一下嘴角,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一向是個聰明知進退的女人,而藍雪菲的出現,才會讓她喪失某些理智,因為愛他,愛入心骨才會拚命地想來纏著他。
她跟著他五年了,也深深地知道他的脾氣。
見他發怒她隻得乖巧地轉身,垂下頭默默地走出房間,還不忘體貼地為他帶上房門,還給他一個寧靜的空間。
看完了瀟氏大部份的財務文件,瀟銳桀揉了揉太陽穴,想消除掉一日的疲倦,喝了一口桌上冷掉的咖啡,咖啡的確有提神的功效,濃鬱的咖啡入口,苦澀的滋味在唇齒間蔓延。
窗外早已月涼如水,天氣微寒了,象是冬天就快去了。
烯兒,你在幹嘛呢?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刻,他又會獨自在清冷的月色下思念著她,他畢生的最愛,方幽烯。
隻是,盡管那天他狠狠地丟下狠話走掉,象是並不能改變她要嫁給霍思剛的決心。
孤寂的夜晚,你是否如我這般的想你。
不想呆在狹小的空間,他拿起那串車鑰匙,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衫,轉身下樓把車開出了瀟宅別墅。
聖心精神病院
柔柔的陽光普照著芸芸眾生,秋天的太陽沒有了夏天的灼烈,照射在身上,卻能感到整個身體暖洋洋,院子裏的草坪裏開滿了許多淡黃色的小雛菊,空氣裏彌漫著淡淡的雛菊的清香。
一個美麗的女孩,大大的眼瞳,巴掌大的瓜子臉精致而清秀,飽滿的唇瓣徑自地張張合合,象是在自顧啐啐念著些什麼?
手裏拿著一塊黃色的絲巾,纖細的指節不停地撕扯著,一雙美眸一直靜靜地注視著對麵那株參天古樹,往日枝繁葉茂的古樹如曾已是落葉瀟瀟,幾隻尚未去過冬的鳥兒,在枝頭繞過來轉過去,嘰嘰喳喳地喧叫著。
鳥兒的喜悅象是感染了女孩,她從長椅上凝站起身,不自禁地朝枝頭的鳥兒揮了揮手,然而,鳥兒們卻看不到,還是徑自翻轉著。
“姐姐。”雪菲在院子四處找不到她,心裏可著急了,原來,她在這院子欣賞著那漂亮的拖著長長尾巴的不知名鳥兒。
“看——。”女孩指了指樹枝頭的小鳥,格格地笑著。
“嗯。”雪菲愛憐地替她攏了攏額角飄散落的秀發,“嗯。”雪菲愛憐地替她攏了攏額角飄散落的秀發,她是自己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姐姐,她多麼希望她能快點好起來呀!
“藍小姐。”一個身著白大褂的美女醫生走了過來,禮貌地招呼她。
“謝醫生,好久不見了。”
謝醫生是幽然的主治醫生,五年來,一直都是謝醫生在替幽然看病。
“是的。”謝醫生點了點頭,嘴角含笑,輕啟朱唇。
“你姐姐的病有所好轉了,從昨天給她檢查報告看出。”
“是不。”藍雪菲激動地握緊著謝醫生的手,這個消息比她當年在選美賽中奪魁還有振奮人心。
“是的,再過半個月,你可以把她接回家去治療,說不定親情勝過一切。”
謝醫生沒有再說下去,她相信聰明的藍雪菲懂得她沒有明說的道理。
“也好。”雪菲鬆開謝醫生的手,尷尬的一笑,一朵紅暈飛上臉頰,她剛剛真的失態了,她好久沒有這樣高興過了。
“還有。”正欲轉身離開的謝醫生回過頭來。
“霍先生在門口等著你。”
“謝謝。”
謝醫生也心情悅愉邁著輕盈的步子,漸漸遠去,畢竟,方幽然是她接下的一個特殊的病患者,她長期患得患失,精神處於高度憂鬱之中,才會活在自我的空間裏,縮躲在那一片寂靜的軀殼裏,不想過問世事,她的好轉讓她對病患家屬有了一個交待,五年了……謝醫生暗想著離開。
把姐姐牽進病病,雪菲離開了醫院,坐上了那輛早已等候多時的皇冠車輛。
狡小的空間裏飄彌著輕緩動人心扉的音樂,霍思剛握著方向盤,回頭瞥了眼身旁的女人,她臉孔上那份甜蜜的笑容緩緩浸入他心脾,成功地牽扯著他骨子裏歡愉的細胞。
“有什麼高興的事?說來聽聽。”
撫平了被坐皺的衣角,雪菲溫柔地回答著。
“謝醫生剛剛說,半個月後,姐姐可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