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被少女的無視和舉動弄的有點哭笑不得,嗬嗬的幹笑了兩聲之後也不在說話,隨手順來一縷發絲放在手心把玩著。
大約過了兩分鍾的時間,華麗的大門再一次被人從外麵推開,一個高大健碩的男人懷中抱著一位沉睡的少年緩緩走了進來,無視房間中突然多出的千緣,直接走到女子麵前,微微躬身,平靜的喊道:“主子,人帶來了。”
女子笑盈盈的看著遠處沒有著急衝過來的千緣,眼裏閃過一絲讚許,抬著下巴示意了一下,笑著說:“交給她吧。”
“是。”機械式不帶任何的感情的回答。
千緣的眼神從此人剛剛進門就一直鎖定在他身上,危險的氣息不斷的在眼睛裏聚集,看著男子轉身毫無表情的朝自己走來,千緣不自覺的戒備了起來。
男子並未跟千緣靠的太近,在一步之外便停了腳步,將懷裏沉睡的少年輕輕的放在地毯上,抬眸看著眼前滿身戒備的少女,朝後退了一步。
千緣微微收斂起身上的戒備,朝地毯上沉睡的少年慢慢走去,看著少年平穩的呼吸和安靜的臉龐後,將身上的戒備全部收了起來,托著少年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後才細細查看少年的身體。
女子和男子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千緣的一舉一動,各有所思。
在確定懷中的少年隻是昏睡過去並沒有其他內外傷之後,千緣暗暗長出了一口氣,抬眸回視著視線一直從未從自己身上離開的男子,淡淡地開口:“螳螂。”
女子不明所以的視線在千緣和男子之間飄蕩著,最後將視線定格在千緣的身上,看似隨意的問道:“螳螂?你們認識?”
“切,誰稀罕!”千緣滿嘴不屑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可是腦子卻清晰的回憶起曾經從這個男子身上散發從來的殺氣,原本漫不經心的態度在男子出現的那一刻便緊繃起來,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很危險。
“哦!”女子似乎很感興趣,半臥的身體微微前傾,可是看著千緣的眼神卻沒有先前的悠閑隨意,眼神無意中掃過一直立在前麵麵無表情的男子,在未捕捉到任何信息後又重新放回到千緣身上,樂嗬嗬的說:“那你這螳螂,從何而來呀?”
千緣扶著少年的身體,閉嘴不言,一副急死你的表情,可是心裏不斷估算著自己若是跟眼前的男子動起手來會有多大的勝算,第一次,千緣有點懊惱自己的學藝不精和所學太少。
女子的臉上逐漸出現不耐煩的表情,看著少女不斷對自己存在的無視和耐心的挑釁,女子盡力刷新著自己的底線,保持著最後一絲美好,笑著開口:“你不想回家了嗎?”語氣中威脅的氣味十足。
千緣看著女子接近崩潰的笑容,自己反而難得的笑了起來,緩慢的開口:“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隻是想看看這縮在後麵的黃雀長什麼模樣而已。”
女子最後的一絲笑容被千緣簡單的一句話就給擊的七零八落,看著千緣殘留在小臉上的淺淺笑容,瞳孔逐漸縮緊,聲音也猶如來自地獄的修羅,寒冷刺骨,明目張膽的諷刺道:“好大的膽子,隻是不知道你的本事有沒有跟你的膽子一樣大。”
“哼,宵小鼠輩。”說完千緣迅速的將手伸到懷中沉睡的少年臉上,毫不留情的一頓猛搓,語氣不帶任何感情的說:“你打算裝死到什麼時候!”
在其他人還未反映過來時,原本安靜躺在千緣懷中的少年一個鯉魚打挺便翻身而起,抱著已經泛紅的俊臉哀嚎起來,兩汪春水在眼眶裏打轉,極其委屈的看著麵無表情的千緣,想要控訴她的暴行卻在接觸到對方冰冷的視線後,乖乖的閉了嘴,躲在牆角獨自畫圈圈去了。
空氣裏一股被鮮血浸泡過的冰冷和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冰冷不斷撞出火花,女子看著千緣毫不示弱的眼神,瘋狂的笑了起來,“現在的年輕人可真夠囂張的,不知天高地厚。”
千緣已經懶得跟她再犯口舌之爭,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眼前麵無表情的螳螂,進入備戰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