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的,綿綿細雨落下,灑落在她的身上,早就已經把她的秀發給淋濕,可是她卻置若罔聞。
“丫頭,這樣下去的話,你的身體會垮的!”
慕景深撐著傘,多少次想要去給阮軟遮雨,可是卻一次次的被阮軟給拒絕。
“查出來了嗎?”阮軟的視線至始至終都是定格在墓碑上照片上麵那個笑靨如花的女人的身上。
“陸司炎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據,而且車主人也和陸司炎沒有絲毫的牽連!所以,丫頭這起車禍,或許真的如同陸司炎所說的,和他沒有絲毫的關係!”
雖然慕景深真的很想要因為私心,不過他終究還是沒有辦法那麼做,或許是昨天在太平間的門口,陸司炎對他所說的話被他聽進去了吧。
就算自己真的想要得到這個丫頭,也絕對不會用這麼卑劣的手段的。
“那那個人怎麼說?”阮軟淡淡道。
現在的阮軟雖然看起來特別的冷靜,可是她越是這麼冷靜,就越是讓慕景深覺得心悸。
比起她現在這樣淡然自若的模樣,慕景深倒是寧願現在的阮軟可以大哭大鬧,這樣至少他不會覺得那麼的害怕。
“他們已經按照程序把他叫去講話,不過他卻沒有交代什麼!隻是說了一句,他隻會和你一個人說!”慕景深終於還是如實說道。
阮軟在聽著慕景深的話,就打算邁出腳步,隻不過她才剛剛邁出腳步,手臂就被慕景深給拽住了,“丫頭,你現在這是打算去哪裏?”
“你剛剛不是已經說了嗎?陸司炎隻和我一個人說嗎?既然這樣的話,那麼我就去找陸司炎,我倒想要好好的聽一聽,這個男人到底想要講什麼!”阮軟淡淡然的把自己的手抽離。
“那我和你一起去。”慕景深說出自己的請求。
可是這個請求卻遭受得到了阮軟的拒絕,“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你放心,我自有分寸的,不會再像昨天那樣大吵大鬧的!”
“我……好吧。那我送你到門口,這樣總是可以了吧。”慕景深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讓步。
阮軟沒有說話,就隻是點點頭,就當做是默認了。
慕景深在把阮軟送到陸司炎的私人公寓門口,在看到阮軟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的時候,他卻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拉住了阮軟的手。
“你怎麼了?”阮軟的視線落在了慕景深停留在自己的手臂上的那隻手。
“我就在這裏等你!”慕景深緩緩的將自己的手抽離。
慕景深不知道為什麼,竟是會冒出隻要自己這一次放開手之後,那麼這個丫頭就會離自己而去的念頭。
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去阻止的話,那麼這個丫頭一定會怨自己的。
所以即使心裏麵覺得害怕,慕景深最終還是選擇放開手,讓她可以去找尋自己所想要得到的答案。
“好。”阮軟對慕景深笑了笑,最終還是在慕景深的目光注視之下,下了車。
慕景深就這樣坐在車裏麵,看著阮軟一步步的走進了門口,直到完全看不到阮軟的身影,慕景這才戀戀不舍的把自己的目光收回去。
當阮軟進到房子裏麵的時候,陸司炎正一個人坐在陽台那裏,臉上的表情顯得好不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