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陰沉沉的,就如同阮軟現在的心情一樣,好像下一刻,就會下起傾盆大雨一般。
路上的行人似乎是察覺得到即將會有一場大雨來臨,紛紛都去尋找一個可以避雨的地方。
唯獨阮軟一個人,茫茫然的走著街上。
雨很快就下來了,冰涼涼的雨滴就這樣砸在阮軟的頭發上,身上,沒過一會兒,就已經把她給淋濕透了。
可是阮軟依然還是沒有絲毫的在意,依然是低頭向前走去,直到是撞入得到那人堅實的胸膛上。
阮軟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緩緩抬眸。
他撐著傘,他依然還是那麼的完美。
就連雨水似乎都舍不得將他淋濕,至始至終他都還是那麼清傲,一如自己當初自己初識一般。
可是再看看自己,披散著頭發,衣服早就已經濕透了。
在他的麵前,她就是一個小醜,一個已經卑微得到塵埃裏麵的小醜。
陸司炎的眼簾映入得是一張毫無血色,蒼白的臉。
她好像又比之前瘦了許多,現在的她站在這裏,哪怕就隻是一陣風都可以將她給吹倒。
“你不知道在下雨嗎?”
陸司炎一把將阮軟拽到自己的懷裏麵,幾乎把傘全都往她所在額位置傾倒。
“為什麼?陸司炎,為什麼你現在還可以若無其事的?而我卻幾乎一無所有了!”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自己在質問這個男人,可是眼淚就這樣順著臉頰滑落。
“我陸司炎的女人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她沒有那麼軟弱,所以從現在開始收起你的眼淚!”陸司炎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手,將她的眼淚給輕輕地拭去。
“陸司炎,我好累啊!我快要撐不下去了!”阮軟情不自禁的抬起手,緊緊的靠著這個男人的胸膛。
曾經的她,也是這樣依靠著這個男人的肩膀,可是那個時候她是多麼的幸福。
可是為什麼現在她也是依然靠著這個男人的肩膀,卻是已經物是人非了。
陸司炎看著現在這樣脆弱得宛如一個瓷娃娃一樣,好像輕輕一碰,就會讓她粉身碎骨,所以他就連去擁抱她的動作都顯得那麼的小心翼翼。
“丫頭,我們從頭開始吧。”陸司炎最終還是道出了這麼一句話。
在這些日子的,每一個夜晚,陸司炎都在想著,或許自己真的可以嚐試著放下心裏麵那所謂的仇恨。
畢竟現在她的母親也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上,就應該讓他們上一輩子在她的離開都那一天,畫上一個句號。
“從頭開始?”
原本已經沉淪在他溫熱的胸膛裏麵的阮軟在聽到陸司炎的這句話,一下子就清醒過來。
她立馬就掙脫開了陸司炎,並且還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好幾步,直到確定這已經是最安全的距離。
陸司炎在注意得到阮軟的小動作,深邃的眼眸流淌著一絲絲的悲然。
什麼時候,她已經開始這麼的排斥自己了?
“陸司炎,我們兩個人怎麼可能從頭開始?你告訴我,我應該要怎麼做,才可以讓那些曾經造成的傷害不複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