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婷掃視了眼殿內,依舊沒有如兒的身影,她心中微微感到不安,她走近了兩步,欠身說道:“奴婢參見太子殿下。”
李建成一副懶散的放下茶盞,並起身走在莫思婷身前,他隨手將折扇遞在莫思婷眼前,並說道:“可識得這把扇子?”
莫思婷抬眼的瞬間,熟悉的折扇,出現在眼前,她驚喜的看了眼李建成,又有些激動的說道:“怎麼會在你這?”
因為過於驚喜激動,莫思婷竟一時將‘你’字脫口而出,她趕緊又驚慌的頷首說道:“殿下恕罪,奴婢一時激動,所以.....”
莫思婷蹙著眉頭,臉上明顯帶著自責,李建成冷笑了一下,他將扇子打開在莫思婷眼前,又問道:“這扇子是你的?”
莫思婷有些為難的說道:“也不算是奴婢的,而是....”莫思婷遲疑著,因為扇子明顯是男子所有,所以她擔心說出來會被誤解。
李建成不高不低的‘嗯?’了一聲,他更加期待莫思婷接下來的話語。
“回殿下,這把折扇確實是奴婢的,但也是奴婢一位故人所贈,因為奴婢不慎將扇子丟失,所以奴婢一直在盡心的找回,以至今天冒昧衝撞了殿下,還望殿下恕罪。”
莫思婷口中的故人所贈,更加貼近了她與李世民的關聯,因為生為一個細作,通常都會為自己求一份保命符,在關鍵時刻可以一用,而這保命符,也恰恰就是催命符。
而莫思婷表現的如此鎮定,在李建成看來,應該是莫思婷見事已敗露,她也隻好蒙騙有關是一關,想到李世民竟對他如此提防,李建成頓時憤怒不已,他一把扯住莫思婷的發髻,一臉陰冷的說道:“事已至此,你竟還敢跟本宮大馬哈,看來本宮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打算說實話了。”
莫思婷因為被他扯著,所以仰著頭,臉上更是一副痛苦的表情,她不明李建成的舉動,更加不明他的話意,她蹙著眉頭說道“奴婢不知殿下何意,還請殿下明示。”
李建成冷‘哼’了一聲,隨手將莫思婷甩著地上,“你這個細作做的很好,若不是這把扇子現世,本宮怕是還要蒙在鼓裏,看來你的主人,這次是下了血本。”
“細作...”莫思婷一臉疑惑的看了眼李建成,完全不知他所為的細作是何意。
“看來你是不打算招認了。”李建成陰冷的吩咐道:“來人....”
周公公從一旁走過來,頷首說道:“奴才在。”
“把她先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然後關進地牢,隨時恭候本宮提審。”
“是。”周公公頷首示意了一下,隨即揮手示意了一下,兩名宮人從殿外走來。
莫思婷還糊裏糊塗的不知所犯何罪,至於什麼細作,她能想象到細作的罪行,但是被冤枉背負上細作的罪名,是否有些過於冤屈,於是她急切的說道:“殿下息怒,奴婢實在不知所犯何罪,還望殿下明示。”
李建成惱怒的瞥了她一眼,絲毫沒有理會她的無知,這件事情中,竹青與莫思婷兩人的表現,都基本一致,如果她們之中,確實有一人是李世民的細作,那麼她們又為何都光明正大的承認扇子是自己所有,這樣豈不是在自行暴露。
李建成琢磨了著,除非她們之中,有個人在說謊,要麼是竹青發現事情不對,所以將罪責推給莫思婷,要麼就是莫思婷見事情不對,索性故作無知來應對。
李建成一把將莫思婷從地上提了起來,並俯身在她眼前,陰冷的說道:“本宮再給你一次機會,這把扇子是從何得來?”
莫思婷像隻小雞一樣,被他提了起來,她又不敢掙紮,為了讓李建成相信,她說道:“是奴婢曾經一位郎君所贈,所以奴婢一直保存著。”
李建成怒‘哼’了一聲,又把她仍在地上“看來你是不講棺材不落淚,拖下去。”
兩名宮人頓時將莫思婷架著往外麵拖,莫思婷掙紮著,並急切的說道:“殿下,奴婢真的不知所犯何罪,求殿下明察。”
李建成絲毫不理會她,反而是更加的氣惱,他認為,莫思婷處處拒他與千裏,應該就是為了她心中的郎君,而那名所為的郎君,應該就是李世民無疑。
莫思婷糊裏糊塗的被拖了出去,而她完全還不知自己所犯罪行,上次十個大板就差點把她打死,這次二十個,肯定是一命嗚呼,她不甘心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冤死,她突然想到那名,最後一位客人,她曾給她一塊玉佩,說是可以幫她,還說最好是對官府的人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