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婷....”竹籃正好交差路過,見莫思婷不適的靠在樹旁,她趕緊跑過來查看。
“半天不見你,你這是怎麼了?”竹籃攙扶著莫思婷,一臉不明與擔心的看著她。
莫思婷緩解了一下,她站直身體,喉嚨的刺痛,使她說不出話來,她半張著嘴巴,又指了指喉嚨,然後搖頭示意。
莫思婷抬手的時候,正好連同手中的錦帕一同舉起,所以錦帕上的血跡,被竹籃看見,她驚訝的說道“呀~你怎麼出血了?”
莫思婷抿了抿嘴角,臉上流露著痛苦的表情,竹籃見她麵色不太正常,她感覺攙扶著她說道:“快,我先送你回去。”
莫思婷在竹籃的攙扶下,一同回到住處,也為她疲倦的身心,找尋了暫時的停靠點。
莫思婷的喉嚨,因為過激的言語,導致傷勢感染,她也再度服上了苦澀的藥汁,但太醫交代,若是不好好保養,可能會落下後遺症。
莫思婷正臥床靠著,竹籃端著藥汁,在一旁細心的,幫她吹散藥汁的熱度,而她卻是一副呆滯的神情,麵色更是慘白如紙。
竹籃見她如此,她也一臉的擔心的說道:“思婷,你別這樣,太醫隻是說,可能會留下後遺症,但是隻要你恢複好,完全可以像從前一樣喧嘩言語的。”
莫思婷沒有聽聞竹籃的話語,也依舊是一動不動的呆滯,而竹籃又怎知道,她心中的傷,遠比她喉嚨的傷,要嚴重的多。
竹籃吹了吹手中的藥汁,又似是安慰的說道:“你要是一直這樣鬱鬱寡歡,對你的病情,不但沒有幫助,反而會引起病情惡化,所以你要開心起來,這樣才能早點恢複。”
竹籃說著,將已經冷卻的藥汁,遞在莫思婷身前,而她不知內幕,自然以為莫思婷是擔心自己的病情,才會如此悶悶不樂。
竹籃舉在莫思婷身前的藥汁,久久不見莫思婷接過,她歪頭看了眼莫思婷,才發現她正出神,她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兩下,並提醒道“思婷,思婷...”
莫思婷這才收了收神,她牽強的對竹籃抿了抿嘴角,慘白的臉上,流露出的笑意,更是滲人心骨,她不知道竹籃說了什麼,隻看見一碗藥汁在眼前,於是她接過藥汁,一口送入腹中。
藥汁的苦澀,遠治愈不了她內心的傷,她將小碗給竹籃隨手接過,又拿起錦帕,輕拭著嘴角,又將進入悲痛的情緒中。
竹籃放心小碗,見她還是悶悶不樂的樣子,她又是擔心,又是心疼,於是她又說道:“思婷,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吧,這樣許能對你的恢複有幫助。”
莫思婷在進入初始的時,被竹籃的言語拉了回來,她牽強的笑了笑,又輕聲的說道“謝謝你竹籃,我隻是一時難以接受,所以想一個人靜一靜。”
“可是你這樣,叫我怎麼能放心呢。”竹籃蹙著眉頭,一臉擔憂的握著她的手。
“我沒事,真的沒事。”莫思婷音聲有些哽咽,哀傷的笑眼中,滲出晶瑩的淚花,一個人無助脆弱時,僅需要一句安慰的話語,一個真誠的眼神,竹籃此時的關懷,無疑是給莫思婷最大的撫慰與感動。
“你看你,還說沒事。”竹籃似是責備的語氣,但還是一臉心疼的,幫她拭去眼角的淚珠。
莫思婷接過竹籃的錦帕,自己擦拭著淚水,她完全就是脆弱時,被感動的淚水,盡管隻是一個關心的眼神,對她都如同雪中送炭。
“被難過了,你一定會好起來的。”竹籃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隻有輕輕在她手上拍了兩下。
莫思婷抽吸了一下,也緩解了情緒,她回握著竹籃的手,說道:“我沒事,就是因為有你的照顧,所以有點感動罷了。”
“說什麼呢。”竹籃有些不樂意的說道:“還把不把我當姐妹了?”
莫思婷被嘟著一臉包子臉的竹籃,逗得笑了一下,她雙手握著竹籃的手,一臉欣慰的說道:“當然啦,我們永遠都是最好姐妹。”
“這還差不多。”竹籃搖頭晃腦,一副滿意中摻雜著得意。
莫思婷笑了笑,她在垂眸的瞬間,卻又莫名的哀歎出聲,由於擔心竹籃會擔心詢問,她又說道:“竹籃,我累了,想睡會,你不用在這看著我了。”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晚一點再來看你。”竹籃說著,便端起一旁的藥碗,在莫思婷點頭作答後,她也隨即離開,並將門隨手合上。
隨著竹籃的離去,莫思婷徹底放縱自己沉淪,淚水略過了臉頰,滴落在被褥上,心痛蔓延在身體內,像一根剪不斷,卻帶著厲刺的活物,不僅蔓延,還生生不息的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