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秦王走在殿內牆壁上,掛著的地形圖邊,他看著偌大的地形圖,仿佛盛世的天下,就如同在眼前,可是他卻觸碰不到,心頭千絲萬縷的思緒,瞬間蔓延在腦海裏。
程浩天也起身走在李秦王身旁,他瞟了眼李秦王,又若有所思的看向地形圖,約莫過了數秒,程浩天才說道:“那殿下...就不打算出擊製止,亦或是想想其它辦法?”
“你的意思,是去拉攏一些其它朝臣?”李秦王雖然似是問話,卻心如明鏡般的,清楚程浩天的暗示。
李秦王許久沒有得到,程浩天的回答,他又說道:“眼下朝政內,對拉攏朝臣一事,監察的十分嚴密,本王不想在此時冒險留下把柄,隻要他們不威脅到本王的兵力,本王暫時,還不怕他們有所動向。”
“那殿下的意思是...?”程浩天將疑問的語氣,表露的非常明顯,畢竟隻存有兵力,對他們的計劃,還欠缺不夠。
“這件事情,本王回去向,長孫大人以及老師討教,你先暗查太子結交的大臣人員,本王自有安排。”
程浩天拱手說道:“微臣遵旨。”
李秦王點了點頭,本是沉重的思緒中,突然浮現莫思婷的麵容,他下意識的瞟了眼程浩天,又故作一副嚴肅的說道:“對了,莫思婷她....?”
李秦王雖沒有言明問題的主線,但是明顯疑問的語氣,留給程浩天足夠的空間去醞釀。
“是我從火海把她救出,本想送她出宮,但她還心有顧忌,所以暫緩了離開。”程浩天負手站在一旁,似是對著地形圖觀看,但深邃的眼眸,早已隨著莫思婷的名字,漸漸飄向恍惚。
“她要離開皇宮?”李秦王一臉驚訝的看向床榻,語氣中更是明顯的急切。
程浩天抿著嘴角,臉上略帶凝重的點了點頭,他之所以給李秦王透露,莫思婷要離開皇宮,也是想試探試探李秦王的反應,其次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李秦王不知道,莫思婷要離開的意向,對於他是該喜還是憂,從最初他不希望莫思婷進宮,是為了好控製她,也避免了她與其它人接觸,當他得知莫思婷非進宮不可時,他也從中做了手腳,就是他暗中派人,威脅莫思婷的同時,還故意透露是李建成所為,以此,可以讓莫思婷對李建成產生隔閡。
莫思婷身在宮中,雖不利於他的掌控,而且還是身在李建成身邊,這是對他最大的不利,但是,她身於宮中,卻為他解去了相思之苦,至少他可以想見時,偷偷去看她一眼。
李秦王暗自深歎了一聲,過了許久,他才悠悠說道:“離開也好,至少不會有麵臨險境的一天。”
李秦王自然知道,程浩天是在征求他的同意,而他做出這個決定時,他的心又開始抽痛難忍,如果離開是莫思婷自己的追求,那麼他願意放開她,因為隻要遠離他,她才會更加的安全,但是他還不能徹底放開她,因為貴人與敵人間,對他存在很大的威脅。
程浩天竟莫名的暗自歎息,他不知道一切將會如何轉變,他隻知道,這段真實的感情,不該出現在此時,更不該出現在他們之間,包括他自己。
“既然殿下同意,微臣將盡快去辦。”程浩天首先是出於他們的立場,其次是出於他個人的自私,他明知李秦王與莫思婷,彼此間有情意牽連,但他還是自私將他們拆散,因為他知道,他們不會有結果。
李秦王沉重的點了點頭,再多的話語,他已經沒必要再去囑咐,因為從程浩天對莫思婷的情意來判斷,莫思婷離開後的安全,程浩天不會比他大意半分。
李秦王總是無聲無息的在內心歎息,他仿佛被抽去了某根神經,身心在瞬間,變得有些莫名的空曠,甚至是彷徨,而這種感覺,恰恰是他最膽怯的感覺。
“走,陪我去喝一杯。”李秦王留下沉重的話語,便自行離開,而程浩天聽得很清楚,李秦王用的自稱是‘我’並非是‘並未’這也意味著,接下來,他們不再是君臣,而將是兄弟。
莫思婷與李雲兒拋開了一切煩惱憂愁,兩人離開了亭閣,而是興致勃勃的坐在湖泊的岸邊,因為是木製的一條小路,所以一直蔓延在湖中心。
兩抹俏麗的靚影,坐在湖泊中央,俏皮的玩耍著,湖中清澈可見的清水,因為大部分被荷葉籠罩,所以將她們俏麗的身影,凸顯的格外養眼。
李雲兒坐在岸邊,將雙腳垂在湖裏,但是並未觸及到水麵,莫思婷貼在她身旁,雙膝跪坐在地上,因為摘了一朵荷葉,所以,她無心無謂的,玩弄著手中的荷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