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李世民也會對這件事,存有半信半疑的心理,但他尊重這位觀星的老師,畢竟他拜這位老師以來,他預算的星象,幾乎沒有失測過,而且他查了多個地方,都查不到莫思婷這個人,這讓他對關於星象的說法,更加深信了幾分。
“不管你是否能原諒,那些所謂的謊言,但我永遠都是你的李三姓。”李世民臉上的傷感,變得有些凝重,語氣也是從無奈中,變得更加堅定。
“殿下錯了。”莫思婷冷冰冰的看著他,語氣如霜般的說道:“曾經的那個李三姓,從來都不屬於我,他隻不過是一個,存在欺騙中的影子,當謊言被揭穿時,就意味著他的消失。”
莫思婷清楚知道,他不可能再做回那個李三姓,因為那個李三姓,隻是他謊言中替代品,如今所有的謊言,已被無情的真實揭開,她不可能再把他,當做曾經的那個人,就如同,當她知道他真實身份時,就意味著她對他的所有感情,瞬間被沉入海底。
李世民因為跳動的心,隱隱的作痛,他微微蹙起眉頭,依舊是深情的說道:“我願意去做回那個影子。”
莫思婷不知道,李世民是不是在婉轉的道歉,但一個男人,能放下尊嚴,說出這些動人的挽留,確實難而可貴,更何況,他是一位抱有王者決心的親王。
想到李世民至高無上的地位,莫思婷又是沮喪與悲痛,甚至怨恨世事殘酷玩弄,所以她譏諷的說道:“堂堂一位親王,放著至高無上的地位不要,竟甘願做一個影子,不怕被人恥笑嗎?殿下您真的甘願嗎?”
莫思婷帶著那一抹嘲諷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他,即便她知道,李世民不可能放棄他的報複理想,但她還是自私的想要聽他的回答,哪怕隻是再多一句謊言。
李世民舔舐內心的傷痛,也直直的看著她,從她的眼神,他看到不再是風情萬種的愛慕,不再是柔而媚骨的深情,取而代之的是赤-裸-裸譏諷,與那陌生的孤傲。
彼此都帶著不甘示弱的冷漠對峙著,而各自的內心,早已滿麵瘡痍,李世民最終還是沒有,期盼到莫思婷的示弱,他害怕麵對她這樣的冷漠,更加畏懼她那顆,他無法看穿的心,他帶著沮喪的悲痛,垂下了彷徨不定的眼神。
莫思婷在李世民示弱後,她也無力的暗自歎息了一口,而她再不會,因為他的彷徨沮喪,而對他存有任何降弱。
“你走吧,從此我們再無瓜葛。”莫思婷依舊是,冷漠無情的語氣與表情。
李世民暗自深歎了一口,他緊繃著神經,醞釀著內心的抽痛,想要避免在情感上深陷,他唯有將身心轉移。
“我這次來,不是跟你斬斷關係的。”李世民早已看到,莫思婷脖頸上的玉珠佩,已經不在,他又下意識的瞟了眼她的脖頸,又一臉凝重的說道:“我想知道,你的玉佩在哪?”
莫思婷也本能的低頭看了眼,她伸手摸著光溜溜脖頸,竟沒發現玉珠佩丟失,她蹙了下眉頭,又看向她脫在凳子上的衣物,因為玉珠佩的重要性,所以她從來不輕易取下,而她脫衣服的時候,也並沒有取下玉珠佩。
莫思婷轉眼時,見李世民還怔怔的看著自己,而又是他提及此事,想來他一定與玉珠佩丟失有關,於是她堅定的說道:“把它還給我。”
李世民從莫思婷一係列的神情中,已經可以猜想,她並不知道玉珠佩的下落,也就意味著她並不知道,李建成在懷疑她,而這種情況下,也許是將她調離的最好時機。
李世民從浴桶裏起身跳在地上,隨手將莫思婷的衣物遞了件給她,莫思婷遲疑了一下,才伸手接過衣物,在李世民轉身時,她迅速的起身將衣物包裹在身上,也隨即出了浴桶。
李世民察覺到她已走出,他又轉身走在莫思婷身前,一副柔緩的說道:“東西我早晚會還你,但眼下我要把你從這裏調離。”
“我不是你死士,你沒有資格安排我的去處。”莫思婷話落,便要轉身避開與他正麵對視。
但在她轉身時,李世民一把又將她拉了回來,李世民扶著她的雙肩,一臉凝重的說道:“莫莫,不管你對我存有多少怨恨,但是你要知道,這裏太子的領地,對你存在著很多危險。”
“危險?”莫思婷冷冷的語氣中,明顯透露著不確信,她無情的看著他,冷笑了一下,又說道:“我沒覺得這裏有什麼危險,反倒認為很好,至少可以離你遠一點,隻有離你遠一點,我才會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