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明迅速的將手收回,清醒的意識,提醒著他,事發的蹊蹺,他趕緊起身,隨手披了一件外衣。
李世民來不及去思索事情的蹊蹺來源,但他早已意識到,事情絕非眼下的這麼簡單,他唯有的想法,就是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李世民離開的念想,剛浮現在腦海內,突然,房外傳來李建成嗔怒的音聲“來人,這是怎麼回事?”
李世民知道現在出去已經來不及,由此他也更加確定,這件事是有人蓄意安排,而這個人,非李建成莫屬,他思索著,既然李建成早已有所預謀,想必也做好了萬全之策,他與其心急如焚,不如鎮定下來,琢磨應對之策。
李世民本是以前來探望為由,因為李世民昨夜酒醉較重,他作為這個畫舫上的德高望重者,自然該關心每個人的安全,更何況是李世民。
看似好心好意的李建成,實不過懷著一顆黑暗陰冷的用意,他事先在李世民的解酒湯中,放了助興的迷情藥,促使李世民情-欲大發,再派事先安排好的女子前來引誘,為的就是等待此刻。
當李建成走到李世民房門前時,門口碎裂的瓦片,讓他有了提醒李世民的借口,所以他在房外嗔聲發怒。
聽聞了李建成的大怒,一名值夜的宮人,惶恐的匍匐在地上,宮人驚慌的說道:“太子殿下恕罪,奴才也不知這是怎麼回事。”
“還不快趕緊派人清理了。”李建成一臉陰冷的說道:“若是衝撞了秦王殿下,本宮拿你們試問。”
小宮人惶恐萬分的連連點頭說道:“是,是,是,奴才這就清理。”
小宮人說著,便兢兢戰戰的撿起地上的碎片,李建成又問道:“對了,秦王殿下是否還在歇息?”
小宮人壓低著頭,頷首說道:“回殿下,秦王殿下一直在房內。”
李建成偷偷勾了一下嘴角,臉上流露出一抹陰險的笑意,他揮了揮手,冷冷的說道:“下去吧。”
小宮人頷首退下去後,李建成走在房門前,他在門沿上輕輕敲了兩下,並揚聲說道:“二弟可是還睡著?”
房內並沒有任何音聲,李世民則是一臉暗沉凝重的蹙著眉頭,他瞟了眼早已斷了氣的女子,一時並無較為有利的對策。
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李建成一串爽朗的‘哈哈’大笑的走進,他很是愉悅的說道:“原來二弟已經醒了,本宮還擔心二弟會酒醉傷身,所以特地過來看看。”
李建成邊說,邊已經走進房內,他本打算在桌邊坐下,卻故作無意間瞟見床榻上的女子,從女子的麵色,很明顯變看出異樣,他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在臉上。
李建成將神情收回,又落在李世民身上,他神情中流露著不明,也像似在向他索要解釋。
李世民如霜的麵色,他看了眼李建成,又低垂下眼眸,一臉凝重的說道:“臣弟醒來便是這樣,所以並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
李建成也垂選眼眸,他像似是在為難,卻也是故意做作給李世民看,對於蹊蹺的死去一名舞姬,也許並不算是件大事,但在親王房中猝死,就意味著太多的牽連。
李建成稍稍遲疑了片刻,才仰頭吩咐道:“來人,宣禦醫。”
李世民從眼底,瞟了眼李建成,雖然他也是一臉凝重的表情,但他依舊能看穿他表情中的表情。
李世民記起昨夜的酒宴,他本是好奇,李建成與李元吉怎會輕易,放過他與莫思婷,現來才知道,他們真正的計謀,應該是在這名猝死的女子身上。
想到莫思婷,李世民隱約又記起,昨夜莫思婷好像是出現過,而且他們之間還曾有互動,那麼接下來的一切,又是怎麼回事,莫思婷何時從他這裏離開,而這麼莫名女子,又是怎麼在他房裏?
事情的主原,不用想也知道是李建成安排,但是事情的一切發展,李世民還需進一步追查,畢竟隻有一步步理清思路,他才能洗清自己的罪名。
此時,也許隻有莫思婷,能為他提供盡可能的線索,但是李世民卻害怕在此時見到她,甚至是無顏再去見她。
程浩天擔心李雲兒的病況,所以一直守在她房內,他隻是作為一名醫者的職責,再加上李雲兒尊貴的身份,所以他不敢有一絲怠慢。
在天色發亮後,為了避免人多口雜,他悄悄離開了李雲兒房內,正好路經李世民的房間處,隱約聽聞了事情宮人的碎語,於是他正好作為禦醫的身份,匆忙的來到李世民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