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琳故意將自己的用意,用協議來概括,為的也是讓蓮珠定心,至少她要蓮珠做的,不隻是對她一個有利。
“謝太子妃大恩,奴婢定準時無誤。”蓮珠倒是更加想知道,她與陳曉琳素未相識,她們直接能達成什麼樣的共聯。
陳曉琳一副趾高氣昂的‘嗯’了一聲,又慵懶的揮手說道:“先下去吧。”
“奴婢告退。”蓮珠行禮後,便頷首兢兢戰戰的退了下去,也為她緊繃的神經,找了鬆緩的機會。
陳曉琳在蓮珠退下後,一副嬌容的臉上,盡顯得意和陰冷的笑意,如果能節女人之間的妒忌,來收買下蓮珠,再加上張幻兒神誌不清的狀況,想必將事情都推在莫思婷身上,應該不是大問題。
莫思婷端著藥汁來到儀容殿時,張幻兒還在熟睡,由於藥汁漸涼,所以她命人去將藥汁加熱,帶宮人們將藥汁送回來時,張幻兒也已經迷迷糊糊的醒來。
莫思婷本是坐在床榻邊,見張幻兒似乎醒來,她忙起身說道:“幻兒,你醒了。”
張幻兒從床榻起身,水靈靈的大眼,盯著莫思婷看了許久,才又收回,可她眼神中自始至終都沒有表露出任何神思,宛如麵對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或者一個不在乎的人。
莫思婷並不感到好奇,她隨手將一旁的藥汁斷了過來,“幻兒,咱們該吃藥了。”
張幻兒呆滯的眼神,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藥汁,又淡而無力的說道:“我不要吃。”
“幻兒乖,把藥吃了,身體才會好起來;”莫思婷依舊是耐心的哄說道:“這可是你二哥特地命人給你送的,你要是不喝,二哥可要生氣咯。”
“二哥。”張幻兒喃喃的重複了一遍,貌似熟悉的稱呼,可她卻沒有絲毫印象,所以她好奇的問道:“二哥是誰?”
莫思婷笑著說道:“當然是最疼愛幻兒的秦王殿下咯。”
“秦王殿下。”張幻兒又自言自語的喃喃了一遍,莫思婷見她神智還是不清,一時也不想給她施加腦部壓力,於是她又溫和的說道:“好了,咱們幻兒該吃藥了。”
張幻兒像個孩子似得,沒有再抗拒,任由莫思婷一口一口的將藥汁喂進口中,可她盯著莫思婷的眼神中,不僅僅隻是呆滯,甚至還帶著一味神思在其中。
莫思婷感到很意外,沒想到張幻兒能這麼順利的將藥汁服下,雖然才服用了一半,但也很是難得,就在她欣喜時,張幻兒突然抱頭尖叫起來“啊...好痛...”
莫思婷驚慌的一時不明,隻見她尖叫後,突然又口吐黑褐色血跡,她驚恐的扔落手中的藥汁,並安撫著狂躁的張幻兒,一邊還驚嚇的問道:“幻兒你怎麼了...幻兒...”
這時,儀容殿的宮人,也都聞音匆匆忙忙的趕了進來,一名主事貼身的宮女,也驚嚇不明的問道:“這是...這是怎麼了?”
“快;”莫思婷一把抓著那名宮女說道:“快去宣太醫。”
莫思婷話落,又扶著張幻兒雙肩說道:“幻兒,你怎麼樣?你不要嚇我。”
“啊...痛...好痛...”張幻兒瘋狂的撕扯著發絲,續是因為疼痛,她狂躁的在地打滾。
“幻兒...”莫思婷跪在地上試著想幫她,可是她瘋了一般的亂抓,亂扯,讓她驚慌的不知所措。
張幻兒隻感覺腦部被一個激烈的潮流灌輸,一時刺痛的讓人難以承受,所以她不停的嘔吐黑血,像似一種中毒的症狀,終於在體力不支中,她昏昏沉沉的暈厥了過去。
李世明得知張幻兒的狀況後,分秒未停歇的趕了過來,當他來到儀容殿時,張幻兒已經被抬在床榻上,隻是她慘白的麵容,加上嘴角還殘留的黑色血跡,讓他頓時心落穀底。
莫思婷候在一旁,像似是被驚嚇過度,所以顯得有些呆滯,由於太醫在坐診,他心急如焚的一把抓著莫思婷的手腕說道:“到底怎麼回事?”
莫思婷有些彷徨的搖了搖頭,張幻兒的狀況,來的太過突然,她根本就不知哪裏出了錯,還是張幻兒的精神狀況,本就沒有好轉。
李世明見她也是失魂落魄的樣子,想必也被驚嚇不輕,於是他轉身,又冷顏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張姑娘會突然如此。”
“殿下贖罪;”在場的宮人,都紛紛匍匐在地,隻有主事宮人,兢兢戰戰的說道:“奴婢們一直聽候在殿外伺候,所以並不知張姑娘因何發狂,而當時也隻要莫姑姑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