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肯承認了。”莫思婷盡管心裏在滴血,她還是一臉淡然的說道:“一切有關的巧合,都是你們精心的安排?”
其實,莫思婷對真相已經不再意外,隻是親口說出來的事實,總是比自己發覺出來的真相,要更加殘忍一些,盡管如此,她還是以最自然的姿態說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程浩天第一次勇敢的看著她回答道:“你出現的那一刻。”
莫思婷自嘲的冷笑道:“我說呢,程大娘以幫她照看病重的兒子,不惜低價將店麵轉讓給我,張幻兒一個太師府千金,竟也委曲求全的愛上了美甲女神,原來都是一場華麗精心的安排。”
“你知道就好,所以你沒必要將自己的一生賭進去。”
莫思婷悵然一笑,原本以為上天給她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可沒想到,她在重新選擇的那一刻,她新的人生,已經給她刻畫好行走的軌跡,所以她黯淡悵然的說道:“我的一生,在來到這裏的那一刻,早已被注定規劃成形,即便我選擇退場,我依舊逃不過命運的安排。”
“既然你這麼認為,我隻能送你一句好自為之。”程浩天已經不想再去勸服她,所以他先抬步離開。
莫思婷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仔細回頭想想,自己竟那麼愚笨,就算程大娘將店鋪轉給她,程浩天本是不堪一擊的身體,又怎可能在進宮後,說好就立馬痊愈。
而張幻兒一直以喜愛美甲為由,時常去找她談心,可她卻從來沒有第二次修護指甲,這些都是她大意忽略的細節。
還有李世民一次次的接近,就比如第一次相識,他明知她的店,是給女人提供的服務,可他一個才學出眾的大男人,偏偏跑到她的櫃台前做指甲,然後故意將折扇遺留在她那裏,為他們接下來的見麵,提供了恰當的緣由。
她直到現在才明白,為什麼李建成會說她是細作,因為他認得那把折扇是李世民所有,而當有人意外看到她那把折扇時,為什麼他們都是一副驚疑畏懼的樣子,想必都是熟悉折扇上的印章,而唯獨沒有人告訴她。
程浩天送莫思婷回到太子-宮時,得知李建成正在儀容殿陪張幻兒,所以他直接將她又送回儀容殿,畢竟莫思婷之前的崗位,也就是在儀容殿。
李建成陪悶悶不樂的張幻兒,又在院子裏賞花,由於張幻兒情緒不佳,他也隻是偶爾逗逗她開心,更多的時間,是對著手中的一本書籍閱讀。
這時,一名小宮人匆匆忙忙的跑至李建成耳邊,輕輕的低嘀咕了兩句,又神神秘秘的退了下去,張幻兒本是出神的狀態,也被他們的舉動牽引。
李建成放下手中的書本,又隨手端了杯茶盞在嘴邊輕啜了一口,“幻兒,想不想知道誰來了?”
張幻兒以為他會告訴她,他和小宮人竊竊私語的話,沒想到他還隻是表麵的問候,所以她愛理不理的說道:“沒興趣。”
李建成已經受夠了張幻兒這種不溫不熱的態度,如果不是得知莫思婷突然回來,他肯定會拂袖走人,但眼下他需要的是耐心,所以他又意味深長的說道:“別這麼早下結論,你還沒問是誰來了呢。”
“你不說,我先回屋了。”張幻兒說著便起身,她一大堆思緒在纏著她,哪裏還有心思跟他在這裏浪費時間。
“哎~”李建成急忙拉住她,正好這時莫思婷的身影,已經出現在視線中,他又得意洋洋的說道:“看那邊。”
張幻兒見他神神秘秘的樣子,便也順著他指示的方向看去,由於莫思婷緊隨在程浩天後側,加上距離有限,所以她看的並不是很清楚,但漸行漸近的時候,她隱約記起莫思婷熟悉的臉孔。
李建成起身也看了過去,“記得她是誰嗎?”
張幻兒將不明的眼神投個他,像似是在詢問,也像似是在確認,因為她對莫思婷的印象,還算是深刻。
李成金湊在她耳邊,一臉陰險奸詐的輕聲說道:“她就是莫思婷,那個加害你的人。”
張幻兒頭腦嗡了一下,她沒有其它的思維,而是衝動的要衝上去,好在李建成手快,並一把將她拉住,“忘了我怎麼教你的嗎?”
張幻兒看了他一眼,也壓製內心的衝動,就算她現在衝上去殺了莫思婷,最多也隻能給自己報仇,但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這樣的舉動可算是犯法,所以她還是冷靜了下來。
李建成和張幻兒又做回位置上,兩人一副閑情逸致的喝茶談天,莫思婷和程浩天走近時,兩人不約而同的行禮說道:“參見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