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吉啊,你為何隻說你大哥是最佳人選,那你呢?”李淵一副低沉的說道:“難道你就不是我大唐一份子嘛,你難道忘了自己也是我李家的皇嗣了嗎?”
李淵當然知道,李元吉和李建成向來都是站在一邊,所以他出言相助李建成也是他意料中的事,隻是他一時不能抉擇,所以不得不借李元吉的疏漏來說事。
李元吉隻是一心想助李建成,卻不想李淵會突然關注到他,於是他下跪說道:“父皇息怒,兒臣時刻都急著,兒臣不僅是李家的皇嗣,且還是我大唐的子民,所以兒臣願做大哥此次出戰的先鋒,還望父皇給予準奏。”
李元吉並沒有意識到李淵是在轉移話題,倒是李淵的突然重視,讓他正好借機,將一同協助李建成出戰的想法說出來。
李淵不可能當眾,跟兩位他得意的皇子反目成仇,如果他不下達旨意,很明顯是對李建成的不信任,可他又找不出更為合適的人選,他不能在得罪了李建成的同時,再將戰事拖延下去,所以李建成出戰的幾率,是別無改動。
淑妃早已在旁察言觀色了很久,眼下李淵處於兩難狀況,她也看出其中的利害,想要輔佐李世民,眼下是絕不可能的事,但如果能將李建成也拖累在宮裏,那麼就算這場戰事,事成或是敗,跟他們兩個都無關,也就是說,李淵手中的那塊兵勢權威的令牌,還是送不出去。
“皇上;”淑妃適時的起身說道:“關於朝政大事,臣妾一介女流本不該參與,隻是臣妾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李淵其實就等著淑妃發話,因為他知道,這裏除了淑妃可以列為非李建成的人,其它幾乎可能都是李建成的眼線,在李世民沒出現之前,甚至包括他自己在內。
“愛妃有話不妨直說。”
“臣妾認為,當務之急,咱們該以退敵為主,護城為次。”
李淵不明的‘哦’了一聲,又問道:“愛妃此話怎講?”
“皇上可以想想,此次突然冒出這麼多殘餘亂黨,可謂是讓人始料不及,而眼下秦王殿下身負重傷,如若再將太子殿下和齊王殿下指派前去退敵,那咱們這座皇城豈不是成了一座虛城,萬一被亂黨得知此消息,他們暗中給咱們來個突襲,那麼皇宮豈不是要麵臨險境。”
“愛妃所言甚是,朕差點忽略了此處。”李淵一臉凝愁的麵容,終於緩和了幾分,他又嚴肅的說道:“隻是不知,愛妃可有何較好良策?”
“臣妾鬥膽認為,敵當然要退,但不見得一定要太子殿下前去,齊王也乃我大唐堂堂齊國公,想來對付一幫烏合之眾,定是不費絲毫吹灰之力,齊王您說呢?”淑妃看向李元吉,很明顯是在等他的回答。
“額...”李元吉又因為被誇讚而沾沾自喜,又顧慮著李建成會不高興,所以他吞吞吐吐的說道:“淑妃娘娘過讚了,兒臣雖然久經戰場,但比起大哥來,那是相差甚遠,所以兒臣認為還是大哥更為合適。”
“齊王所言差矣。”淑妃又輕言輕語的笑道:“據本宮所知,齊王曾擊退南關三名赫赫有名的大將,且還在泗水關,斬殺敵人守將,並以強攻奪下泗水城大關,此件件大功,都是證明齊王殿下英勇善戰的魄力,難道是時隔數久,齊王殿下是身心退役了?”
李元吉當然不能這麼承認,如果他要說,是自己長時間不打仗,所以忘記了戰場上的戰術,那麼李淵肯定立馬讓他去迎戰,且以後大大小小的戰事,都會以幫他牢記戰術,而推給他去打,所以他萬萬不能承認。
“淑妃娘娘說笑了,戰術乃是一個人與生俱來的智勇,所以就算時隔十年、二十年、哪怕是百年,自身的東西,是不會因為時間而忘卻,所以說,淑妃娘娘大可不必為此擔憂。”
淑妃像似就等李元吉這麼回答,所以她又笑道:“那自然是好,有齊王殿下這句話,想必我等是坐等齊王殿下凱旋而歸。”
“額...”李元吉由於沉浸在被讚譽中,所以話語忘了分寸,他看了眼李建成,隨即才勉為其難的說道:“兒臣一切聽從父皇安排。”
“皇上;”皇後這時也淡和的說道:“臣妾雖沒有淑妃精通策略,但臣妾認為,此次戰敵,乃關乎我大唐威信,太子乃我大唐未來儲君,如若由其出戰,不僅能凸顯我大唐威信,且能受百姓信服,這可是太子成就大業的大好機會,臣妾鬥膽請示,由太子殿下出戰,齊王殿下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