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連夫人就把所謂的人證,請上來一問究竟,本宮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不會輕易放過任何有辱我皇室尊嚴的人。”
“是。”蓮珠頷首示意了一下,又仰頭吩咐道:“來人,把人都帶上來。”
莫思婷沒想到,短短的時間裏,蓮珠並不是消聲滅跡,而是在暗下深查她的之前的事,且沒想到她查的還這麼仔細,不過反過來想想,有陳曉琳和張幻兒在,想要得知她從前,豈不是易如反掌。
隻是她很好奇,蓮珠收買的那個人證會是什麼人,會不會是張幻兒,或者...不等她想到下一個人,隻見竹籃和另外兩名宮人,一通被帶了進來,她意外的一時不知道,自己是驚還是疑。
“奴婢等參見皇後娘娘。”幾人一同在殿內下跪行禮。
皇後冷冷淡淡的問道:“你們都是什麼人?”
“回母後,這幾名宮人,都是曾親眼所見程太醫和莫思婷私會的證人,且還要莫思婷進宮後的室友,也就是她最親信的姐妹。”
蓮珠彙報完,又轉眼冷顏說道:“竹籃,你速速將自己所知道的事,通通都向皇後娘娘彙報一遍,萬不能有絲毫疏漏,否則本宮定不輕饒。”
竹籃戰戰兢兢地的看了眼莫思婷,又畏畏縮縮的頷首說道:“回皇後娘娘,奴婢乃是莫思婷‘莫姑姑’從前室友,因為以前同住一個屋簷,所以時常會看到一名男子出沒她房裏,但由於她級別高於我等,所以大家都隻是看在眼裏,藏在心裏。”
如果就這麼簡單的幾句話,就輕易相信,未免也說不過,所以皇後冷言問道:“那你為何今日膽敢來作證,難道就不怕事後會遭到報複嗎?”
“娘娘贖罪;”竹籃惶恐不安的連連叩首說道:“奴婢也是一時心胸狹隘,因為以往沒少受莫姑姑責罰,所以奴婢才會想借此為報複一次,求娘娘贖罪。”
不甘的心理,人人都有,報複的欲-望,也實屬常人所為,所以這番解釋下,皇後雖然不能讚同,竹籃的的欲念,但也能接受常人的心理及手段。
皇後又轉向莫思婷說道:“莫思婷 你可能認得此人?”
“奴婢認得;”莫思婷平淡出奇的說道:“她叫竹籃,是奴婢進宮以來最好的姐妹,也是奴婢唯一真心相信過的一個人。”
莫思婷完全不知道,竹籃為什麼會突然大變,但以這樣的局勢,肯定都是事先設計好的一切,就連竹籃都背叛她,那麼她還有誰值得親信。
想到竹籃沉寂了大半年,突然又冒出在她身邊,這些可疑的跡象,都是她的天真,鑄成的大錯,所以她認栽。
“這麼說,她所言都是真的?”
“真真假假,隻要訴說者知道,但信不信,則是娘娘你決斷,奴婢沒有真憑實據為自己辯解,所以奴婢甘願受罰,但求娘娘看在程太醫為國忠心耿耿的份上,能饒他不死,一切罪責,奴婢甘願一人承擔。”
“娘娘。”程浩天急切的說道:“男子漢大丈夫,做事貴在一個光明磊落,微臣沒有做過的事,無需任何承擔罪責,微臣不敢求娘娘徹查此事,但求娘娘聽微臣一言。”
“程太醫不妨直說。”皇後是整件事情中,唯一的局外人,所以她比誰看的都清楚,也知道事件的緣由,隻是她並不打算偏護哪一方,但最終勝出的那一方,她也會毫不留情的做出判決。
首先是蓮珠,不管她是否別有用心,她隻是個小小的夫人,且身份低微,沒有任何後台權勢,所以她勝或敗,對於她都不重要,其次就是莫思婷,她的生死,對於皇後而言,也已經隻是個順其自然的態度,如若她就此被擊垮,她便順勢將她賜死,也省了她再動手,如若她命大逃過這劫,她頂多再費一次心思動她,反正裏外是個死,她也不在乎遲一天早一日。
“微臣承認自己一直有心愛慕莫思婷,但早在莫思婷成為秦王殿下的女人之後,微臣已經對其不抱任何非分之想,至於以往的交際,微臣也純屬奉命行事,如若娘娘有疑問,不妨可以詢問一下秦王殿下,微臣想,秦王殿下定會將事情原原本本為娘娘講解。”
程浩天在這危急關頭,他不得不利用李世民來鎮壓,況且他接近莫思婷時,本來就是受李世民指令,而且他們是有預謀的接近,雖然這件事說出來,很可能傷害到莫思婷,但比起性命攸關,還是先保命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