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婷也有感而發的說道:“可惜帶刺的兩隻刺蝟,主動不能走到一起。”
李雲兒明白莫思婷的所指,是相比她和李世民,所以她又語重心長的說道:“也許不是不能走到一起,而是你們沒有給彼此拔下厲刺靠近的機會。”
當一隻刺蝟,肯為心愛之人,拔下她自身的厲刺時,很顯然是愛到了極限,但可惜的是,拔下厲刺後的刺蝟,已經失去了生存的本能,所以她深深的感歎道:“這可能就是感情中的遺憾吧。”
“別讓時間等待在遺憾中,更別讓遺憾為時間而等待。”李雲兒這句隨口之言,蘊含著太多太多的感觸,比如她對生命的渴望時,時間就是她寶貴的一切,她從來不準許自己在時間中消度等待,或留下任何可避免的遺憾,盡管還是會有遺憾被時間落下,但她不會將遺憾徘徊或停留在時間中,亦或是等待在時間中;
所謂過去就是過去,哪怕是遺憾,也該隨著時間一起被帶走,而不是把遺憾滯留在時間中,或把時間等待在遺憾中。
兩人終於在沉重的話題中,各自都沉默了,但她們並沒有感到壓抑,或是任何尷尬,而是各自載著一份豐富的情懷,飄飄渺渺在風沙中。
恐怖的疫情,在程浩天和李元吉的抵達後,終於也得到有效的控製,但是想要一時將疫情消滅,還是很難實現。
程浩天依照來時接受的任務,打算將疫情地帶,全麵封鎖,然後用火情將疫情區全部燒毀,這樣雖然殘忍了些,但是比起疫情再擴散傷害無辜的百姓,他也不得不照辦。
隻是連連的陰雨天氣,為他們的行動,帶來了巨大的不便,而且造成疫情迅速蔓延,最終他們不得不撤離,距疫情區較的地方,以防自己人先被感染。
程浩天雖然是率兵戰將的身份,但他還是以一副溫文爾雅的著裝出行,因為在戰將和醫者之間,他還是更好看自己醫者的身份,想必讓他前來的人,也是這個用意。
程浩天帶著眉眼間的那抹愁緒,對著大好的秀麗美景瞭望,西北的方位,即便是在炎熱的夏季,這裏依舊是感覺涼爽,也許是連日的陰雨所致。
雖然有危險的疫情恐嚇人心,但是沒有皇宮裏那種壓抑的沉悶,也算是各有千秋,對於程浩天而言,他早已厭倦了宮中的陰險黑暗,忽然麵對開闊的視野,他不僅想釋放一時的倦意,而是奢望永遠將自己投入在大自然的懷抱中。
溪水在連連的陰雨中,也漫過了堤壩,清澈的溪水,順著一條河道,不驕不躁的緩緩下-流,溪水的流淌聲,衝刷了人們心頭的愁緒,也淨化了人心的不安。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傳染疫情了....”一串驚恐的尖叫傳來,程浩天沉寂的心緒,頓時消失在蹙眉的瞬間。
聽聞令人毛孔悚然的消息,本是在營帳內休息的兵將,都紛紛惶恐的跑了出來,李元吉由於在昏昏迷迷的午睡,所以他沒有聽清來者在叫喊什麼。
他隻知道那人突然的尖叫,驚擾了他的美夢,所以他走出營帳,很是不耐煩的說道:“什麼在此鬼叫,難道不知道本王在午睡嗎?”
緊在一旁營帳前的一名老實巴交的老頭,他還惶恐在剛剛傳來的消息中,這時他走上前說道:“殿下,不好了,軍隊裏有人感染疫情身亡了。”
老頭因為年齡較高,再加上遭受牢獄之苦,所以被令人惶恐的險境中,他已經是蒼老中帶著惶恐和不安。
“什麼?”李元吉一臉不可思議的,眨巴著帶有驚悚的雙眼,他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身旁,像似擔心有人靠近,也把他傳染上。
“快...快...快....”李元吉急急忙忙的說道:“快去把程浩天找來。”
“不用了,微臣一直都在。”程浩天話落,人也已經走了過來。
“你..你...你...”李元吉因為驚嚇過度,所以他語無倫次的說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能這般悠閑,你給本王趕緊想法子控製疫情,不然本王治拖延任務之罪。”
“齊王殿下想必是記錯了,您才是此次任務的首要責任人,微臣隻是奉命護送殿下抵達,所以鎮壓疫情的事務,還需殿下親自著手操辦,希望可以爭取早日回朝複命。”程浩天的架勢,遠遠超過李元吉的惶恐行為,在這個時候,程浩天絕不能讓李元吉的氣勢回升,否則他隻會真把自己當做是來觀摩疫情,而非是為疫情冒險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