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摸著腮幫子,細眼眯虛出一條縫隙,就在他苦思琢磨時,營帳外又傳來士兵驚悚的叫喊聲“不好了,不好了,又有人得疫情了....”
李元吉心裏一震,他騰的一些站起,像似看到死神正在朝他靠近,依照疫情這樣的發展,他猜想自己也遲早是個死,索性在這裏等死,他倒不如豁出去一搏。
夜幕漸漸降臨,李元吉偷偷溜出營帳,在士兵們都謹慎的躲在營帳中休息時,他鬼鬼祟祟的避開了人員出沒區,這時兩名士兵從暗處走出,正是和李元吉串通的士兵,幾人鬼鬼祟祟的密謀了一下,隨即各自分頭散開。
李淵故意以龍體抱恙為由,遲遲不肯上朝,隻是每天由他的貼身公公,將一些重要的奏折拿給他批閱,所有朝政還是由李建成和李世明全權代理。
前去控製疫情的人馬,已經到達數日,卻並沒有傳來較為有利的消息,不過好在也沒有噩耗傳來,得知是陰雨天所致,所以他們也沒有急於一時。
李建成一心等著李元吉的好消息,可是卻也一直是鳥無音訊,他又派人再次前去打探消息,深夜的漆黑中,他難得獨自在書房裏給李元吉捎信。
因為沒有實權,所以李建成也不敢輕舉妄動,每天除了早朝那點時間,他幾乎都消度在美人和美酒中沉迷。
紙醉金迷的日子,是他此生唯一的嗜好,也是絕不能沒有的生活一部分,此時的他,又沉醉在美酒中,享受在美人懷裏。
“好,好,好,這支舞跳的不錯。”李建成那是雙手拍的啪啪響,一旁的美人,有人跟著摻和,也有人嬌滴滴的把嫉妒表現在臉上。
這時一名將士行色匆匆的走了進來,看著殿內的一幕,他沒敢走進來,也不想走進這種肮髒令人作嘔的地方,所以他在殿門口頷首說道:“末將參見太子殿下。”
“本宮忙著呢,有事趕緊說。”李建成左擁右抱著美人,根本沒時間看向門口的來人。
來人由於事情的謹慎性,他也不敢當眾說明,所以他隻能沉默在門口,這時李建成像似意識到了什麼,所以他抬手示意了一下,歡歌熱舞頓時停止下來。
李建成也坐直了身子,也順手整理了一下不雅的衣著,他瞟了眼來者,一看來人是一副將士的裝束,他更加謹慎了起來。
李建成輕咳了兩聲,又故作一本正經的說道:“說吧,什麼事?”
那名來者,還有些猶豫,但是李建成已經看到是的身份,想必也該知道,深夜有將士來報,肯定不是小事,但他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態度,索性他也無需謹慎,於是他又頷首說道:“有位從宮外趕來的男子,說是要求見太子殿下。”
“荒繆。”李建成嗔怒的說道:“難道看不到本宮現在很忙嘛,趕緊給本宮打發了。”
李建成原以為真的有什麼正事,卻不想隻是個無關緊要的人求見,被打擾了美美的情趣,他自然是不高興。
來者也不想多解釋,而是頷首‘是’了一聲後,便打算離開,李建成突然又說道:“慢著。”
李建成突然感到怪異,因為李元吉身在宮外,而他和宮外又沒有密切的聯係,那麼誰會在夜半深更來求見他。
“把人帶進來。”李建成猜想十之八九可能是李元吉,或者是和李元吉有關的人,所以他揮手退下身旁的美人,一心隻為等待那個來人。
不到一會,那名將士將一名打扮神秘的男子帶來了進來,由於來人頭和臉都被包裹的嚴嚴實實,隻露了一雙眼睛在外,所以他根本分辨不出來人樣貌,隻是以他的身形來判斷他是個男子,這也更接近了他心的目標。
李建成一臉冷意的嗔怒道:“什麼人打扮的如此神神秘秘,難道不知道這裏是本宮的地方嗎?”
神秘的來人,好像還是不太放心,所以他又鬼鬼祟祟的四處看了一下,一旁的那麼將士說道:“三殿下,這裏安全了。”
李建成還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神秘來者,這時神秘男子也安心將纏在臉上的黑布,都粗魯的扯了下來,隻見不是李元吉是誰。
“三弟,你這是...?”李建成一臉困惑不明的指著他,髒兮兮而狼狽的樣子。
李元吉渾身已經髒兮的看不見他衣物的顏色,亂糟糟的頭發,汙漬布滿一臉,他畢生從未有過的狼狽之狀,所以他一邊扯下自己的衣物,一邊說道:“大哥先別問了,快給臣弟備水沐浴,否則把大哥染上疫情,臣弟可不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