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都是來來往往的士兵,莫思婷躲在角落裏,觀察了許久,愣是沒有挪動的機會,以這樣嚴密的把守情勢,她怕是蹲守一天,都不會有機會逃離。
沒有辦法中,莫思婷隻能等到天黑後,再觀察一下事態,可是她又擔心,萬一被人發現她逃跑,那她的處境,豈不是更危險。
黑墨在艱難的奮鬥中,終於衝出城門,且查知了那支不明的兵馬來源,隻是一隊身手不凡的得力戰將,最終回來的卻隻有區區幾人。
李世民在焦急的等在中,幾乎是度日如年,甚至是每分每秒,都像似在煎熬。
“殿下,殿下,好消息,好消息...”一名小士兵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
李世民聞言,他已經起身,他抓著小士兵問道:“怎麼樣?是不是黑墨他們回來了?”
小士兵喜出望外的說道:“殿下果然預料如神,是黑墨將軍他們回來了。”
李世民更是急切的說道:“在哪,快帶本王去看看。”
小士兵又緩和般地說道:“殿下稍安勿躁,黑墨將軍安排好傷員,立刻趕過來覲見,這會估計也快到了。”
“你是說,黑墨他們傷員慘重?”李世民眉眼間又蹙起一道凝重,當然也是擔心黑墨他們等人的傷勢。
小士兵本是驚喜若狂的臉上,瞬間也變得憂重,他略顯低沉的說道:“回殿下,不是傷員慘重,而是傷亡慘重。”
李世民可想所謂的傷亡慘重,要知道私闖城門,乃是件多麼危險的事,再加上李建成處處把手森嚴,黑墨能順利衝出去,已算是萬幸,如今雖然傷亡慘重,但是他還能回來,確實有些出乎意料。
這時外麵傳來對黑墨的尊稱,李世民趕緊忙迎了出去,他見黑墨還是一身戰服,便匆忙的趕來,他心頭是歉疚萬分,不過他還是隻是喚了一聲“黑墨。”
“屬下參見殿下。”黑墨抱拳筆挺著身姿,單膝下跪在李世民麵前。
“快起來。”李世民親自福身去把黑墨從地上攙扶起身,他又是一臉凝重的說道:“辛苦你們了。”
黑墨一本正經的說道:“殿下言重了,為殿下出生入死,乃是屬下們的指責,殿下不會心生愧疚。”
李世民一臉欣慰的抿了抿嘴角,他也頗為感動的說道:“我李世民此生有你們 這幫出生入死的兄弟作陪,我死而無憾。”
黑墨卻還是認真的說道:“殿下快別這麼說,您是拯救我大唐的明君,也是拯救天下蒼生的神主,您若是有何不測,我大唐還談何名垂青史。”
“來,立馬去說。”李世民在黑墨肩上拍了一下,隨即自己先走在前麵。
兩人走至最高的城樓上,也是他們最為隱秘安全的地方,這時李世民才嚴肅的說道:“可查明了那支不明兵馬?”
“屬下已經查知,那支兵馬並非是不明兵馬,而正是程太醫護送齊王殿下,前去鎮壓疫情時,所率領的那支兵馬。”
“什麼?”李世民震驚的說道:“你是說,那是程浩天的兵馬?”
“程太醫出宮時隔之久,想必是有人誤以為,那支兵馬已經隨疫情犧牲,也有人認為,那支兵馬應該早已經回宮交差,所以才會誤認為他們是反黨。”
李世民對於,已經讓他不敢抱有希望回來的兵馬,突然出現,已經是大喜,所以他一時有些不能消耗,不過麵臨重重疑問,他又略帶困惑的說道:“可程浩天他們,為什麼不向太子的人言明,他們是宮裏的兵馬,而是任由兩兵交戰呢?”
“據屬下所知,程太醫並沒有出現在此次的軍隊中,由於情勢險惡,屬下未能找到可靠的人詢問程太醫的下落。”
李世民又蹙眉一臉凝重的說道:“你的意思是,程浩天並沒有隨此次的兵馬回城?”
“這個屬下不敢確定,但是目前還沒有程太醫的確切消息。”
李世民本以為,程浩天真的是逃了一劫,可事實還是讓他不願接受,如果此次回來的兵馬中,還是沒有程浩天,那麼他生存的希望,已經沒有任何希望。
而且據他對程浩天的了解,程浩天不可能在不明局勢的情況下,讓兩軍開啟戰事,雖然戰事並沒有太大影響,但對於他此前的處境,那是最佳不利的舉動。
李世民沉思了半響,他又說道:“你去把這個消息上報給父皇,就說是程太醫順利鎮壓疫情,現已凱旋而歸。”
“那太子殿下那邊...?”黑墨帶著明顯的焦慮,因為李建成從中挑起事端,他絕不會就此任由他們一麵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