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了好幾天,終於到了出發的日子,場麵亦是浩浩蕩蕩。景赫到的時候司音已經正坐在轎輦中,依然一襲紅衣,隻是蒙上了紅色麵紗,雖然隔著層層紗幔看不清楚,但但是模糊的身影也足夠讓景赫魂牽夢縈了。景赫呆呆看了許久,直到看到墨棋向自己走過來,這才回過神來。
墨棋顯然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撓了撓後腦勺,不好意思地開了口,“昨天我那個…嘿嘿,你別往心裏去。”
景赫本來也沒生氣,兩人相視而笑。景赫環顧了一眼四周整裝待發的人,卻好奇沒有看到亞奈,不禁疑問,“怎麼沒看到斬逸?他不是也和我們一起去嗎?”
墨棋見景赫沒生自己的氣,也釋然了,向著景赫背後努了努嘴,“看,這不是來了嗎!”
斬逸見兩人都看著自己,也溫暖地笑著,“怎麼還不上馬?可要出發了。”
“騎馬?”景赫傻眼了,事先也沒人告訴他這次要騎馬啊!
“你不會?”墨棋“嗤”地笑出聲,看著景赫一臉便秘的樣子更笑得歡了,“你真不會啊?”
“恩。”景赫不爽地瞪了墨棋一眼。
斬逸微笑著拍了拍景赫的肩,“不知道你不會,事先也沒問你。沒事,讓人牽著你的馬就好,總摔不了你的。”
景赫笑了笑,由著墨棋領著自己上了馬。好在這次有墨棋斬逸同行,不然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墨棋憋著笑找了個小侍從替景赫牽著馬,自己也翻身上了馬。斬逸看了一眼身後的轎輦,得到轎輦裏人的指示後,轉身一揚手,“出發!”隊伍便浩浩蕩蕩出發了。
景赫回頭看了看,透過薄薄紅色紗幔,依稀轎輦中的人依舊如平日一樣懶懶側身半躺著,右手手肘搭著軟枕支撐著身體,腳邊的軟榻邊緣坐著一個紅衣男子,雖看不太清,看身量也能知道是亞奈了。一襲紅衣,卻帶了一個淺色竹笠,笠的邊緣有層層紅紗垂下,景赫略略覺得有些奇怪,卻也沒再多想,看著兩人的身影暗暗歎了口氣,垂眼默默不語。
墨棋看了看景赫,又回頭看了看司音,頓時明白了,偷偷笑了笑。過了一片森林,隊伍走進了黑蠻山便停了下來,暫時休息。
大家剛坐下來喝水,休息,亞奈身邊的小侍從過來請墨棋,斬逸和景赫過去。三人站在轎輦外微微行禮,便聽到司音的聲音:“墨棋,景赫,本座有些事情需要你們和亞奈去辦,你們先行。辦完事在太和城與本座彙合。至於斬逸,就留下隨行。”
墨棋和斬逸雖不解,卻也不多問,隻是對視一眼,拱手領命。亞奈輕輕用手撥開紗幔,手指纖長白皙,緩緩走出來,下了轎輦之後也一同往日不與他們多說,自顧自走到遠處給他們準備的三匹馬邊體態輕盈地上了馬。墨棋雖然心中不快,卻也和斬逸道了別走過去翻身上馬。景赫麵露難色地跟在墨棋後麵,看他倆都上了馬正想著怎麼辦呢,卻見一隻白皙的手伸向自己,抬頭卻見是亞奈,紗笠的紗有多層看不太清他此時的表情,但是他第一次向自己示好,卻讓景赫有點無法適從。
“上來。”這聲音讓墨棋和景赫都吃了一驚。
“教主?!”墨棋瞪大了眼睛。
景赫把手伸向了司音,正想借力上馬,墨棋卻急忙說道:“景赫和教主同乘畢竟不好,還是屬下帶著他吧。等到了前麵的月河鎮,屬下去換輛馬車 。”
司音不再說話,隻是點了點頭默許了。
三人便不再說話,一路沉默。
很快便到了月河鎮,司音早就拿下了頭上的紗笠,一身紅色男裝,卻更顯嫵媚。墨棋去置辦馬車幹糧,隻留下兩人在月河邊的樹下等著。司音靜靜立在河邊,看著河麵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景赫站在不遠處的樹下,靠著樹幹,見墨棋遠遠走來,才輕輕叫了聲:“教主。”
司音身形微微一頓,轉過身來,看著墨棋,緩緩開口:“沿途不要太過耽擱,盡快趕到太和城。”
墨棋讓馬車緩緩停下,點了點頭,便身姿矯健下馬,伸出手臂。司音徑直走過去,搭了墨棋的手臂就上了馬車。果然是一路匆忙,隻在沿途一個鎮子過了一夜,便趕到了太和城。作為南詔國的都城,雖不能和現代城市相比,但卻是車水馬龍,熱鬧非凡。民族風情更是讓景赫開了眼界,不管是房屋還是衣著,都是苗疆風情十足。沿街叫賣聲絡繹不絕,各色小吃也讓人垂涎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