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站在那裏不知該如何是好,目光看著裏麵發呆,就是沒有一句服軟的話。
蕭憶站在裏麵看著外麵的情況,終於忍不住了,對葉淺淺道:“她畢竟是您的奶娘,您這樣做是不是……?”
“本宮自有分寸?”葉淺淺將喝了一半的茶水放下,目光往外麵掃去道:“你要知道本宮是六宮之主,一個奶娘也敢欺壓到本宮頭上,日後傳出去讓本宮如何立足,所以本宮必須要給她一個教訓,好讓她知道什麼的主仆有別,讓她好好記住自己這奴才的身份。”
她倒要看看奶娘沒有了她庇護還能囂張多久,加上現在奶娘情況不明確,軒轅傲羽已經為她去浣衣局的事情不滿,對她有所懷疑,所以她現在行的每一步都要極其小心,以免著了別人的道。
“參見雲妃娘娘!”外麵傳來侍衛行禮的聲音。
葉淺淺喝了口茶,自從雲妃好了之後一直呆在暖雲殿,哪都不去,蕭太後也將她舍棄了一樣,一副對她置之不理的模樣,且經過此事之後,皇宮內有了不少關於雲妃的流言蜚語,對於謀害皇上一事,現在是眾說紛紜,礙於她們二人的身份不好明說罷了。
雲妃的神色憔悴,臉上略有病容,整個人比之前更加消瘦了一些,步伐也有點紊亂,與之前大相徑庭,仿佛一陣風就能夠將她吹倒,加上他的容顏本就秀麗,給人一種我見猶憐之感。
一路走來,她頭上的金步搖也發出叮當的響聲,讓這裏有種鳥鳴山更幽之感,眾人屏住呼吸,為雲妃捏了一把冷汗。
雲妃看了葉淺淺一眼,對身後的侍衛道:“放奶娘進來!”
侍衛對視,低著頭不敢應承,奶娘的目光從外麵射進來,看不出任何情緒,臉上相比之前平靜不少,雲妃見侍衛沒有動彈,衝金釧使了個眼色,她走出來霸道的推開侍衛,對奶娘道:“奶娘且跟奴婢來,皇後娘娘跟你開玩笑的,您別當真。”
“沒想到雲妃如此雅興,連本宮的事情都管。”
聽到葉淺淺的話,雲妃抬起清淡的臉頰,眼睛清澈如許:“臣妾不是這個意思,她畢竟是娘娘的奶娘,且於臣妾有恩,臣妾這樣做也是應該的。”
“既然如此,奶娘本宮是留不得了,妹妹既然心善,何不將奶娘帶回你的宮中?”葉淺淺玩笑的話語中多了三分笑意。
雲妃忍不出抽動了一下嘴角,不知道她這話到底是何意思,葉淺淺見她遲疑露出一絲吃驚的神色:“妹妹不是說要報恩嗎?現在本宮為妹妹提供一個這樣好的機會,難道妹妹都不想抓住嗎?”
現在奶娘就是一個燙手山芋,她心中清楚在沒有弄清楚軒轅傲羽這樣做的目的之前,沒有人敢將奶娘留下,剛才雲妃說出這樣的話,如果現在拒絕,等於是打了自己的臉,她倒要看看這一趟渾水走下來,雲妃如何收場。
奶娘與葉淺淺的關係,整個皇宮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現在葉淺淺擺出這樣的姿態,的確讓人有些難以拿捏,雲妃看著奶娘遲疑了一下:“既然皇後娘娘有這個心意,臣妾日後自當好好侍奉奶娘,來償還你們二人的恩情。”
“本宮於你並無任何恩情,本宮醫治你不過是為了試藥,你償還的隻是她一個人的恩情,如果妹妹無事,退下吧!”
“臣妾……”雲妃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楚楚可憐的神色讓人不忍拒絕,“娘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葉淺淺點點頭,她倒要看看雲妃對她還有什麼話可說。
他們二人進入內堂之後,雲妃噗通一聲跪倒在葉淺淺麵前,眼中淚水唰的一聲落了下來:“姐姐救我!”
葉淺淺被她突如起來的架勢弄的有些疑惑:“你的身體已經逐漸複原,還有何需要我救?”
“姐姐不知,臣妾與牡丹夫人有過節,這次她倚仗皇上的寵愛被封為‘憶妃’,日後這宮中豈會有臣妾的容身之地?”雲妃眼中的淚水好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直掉個不停,聲音抽噎道:“沒準這次的下毒也與她有關,不然怎麼會皇上剛中毒,她就從偏殿出來。”
這一點葉淺淺不是沒有懷疑過,隻是這話從雲妃嘴裏說出來,讓她覺得更不可信,她有些好奇雲妃在皇宮之中一向深居簡出,與世無爭,怎麼會與牡丹夫人有過節,看他們二人的樣子,似乎對軒轅傲羽也並未有那麼多的愛意,所謂爭寵不過是為了保住家族地位,好讓自己在宮中有一席之地罷了。
“你們二人身份相同,她就算被封妃也越不過你去,你又何須擔心?”無論雲妃是否主動示弱,她都不會摻和到他們二人的爭鬥中去,最好讓她來個漁翁得利才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