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銀針的來曆你可知曉?”葉淺淺也隻能退而求其次。
“來自飛焰國,是飛焰國皇室特有之物,你不可能不知曉?”安若塵的手指在一個地方,上麵赫然印著一個火焰的標誌。
這種東西葉淺淺看著沒有一點熟悉感,加上之前軀體本主的記憶慢慢撒去,她也忘的差不多,這樣的東西不記得不足為奇。
不知是否出現幻覺的緣故,她的手在觸碰到火焰標誌的時候,傳來被火焰灼傷之感,這種感覺在鄭敏送她玉佩的時候發生過一次,她原本以為是有人在暗中對她動了手腳,現在看來是有人想要利用她的身份大做文章。
“你怎麼了?”安若塵見她神色不對,忍不住問道。
“沒事,隻是覺得這根銀針有些眼熟,你可以將其交給我帶回去嗎?”葉淺淺衝顏若使了個顏色,剛才隻是被灼傷,她並未在意,此時卻感覺到整個手仿佛置身於火上燒灼疼痛難忍。
安若塵將她的手從衣袖中拽出,手心手背被燒灼成紅色,中間有灼爛的跡象,看上去十分恐怖,這種灼熱感正順著她的手手臂慢慢向上流動,中間似乎有一根細小的線在牽引,看時間久了會有暈眩之感。
“你莫非……”安若塵沒有將後麵的話說下去,葉淺淺心中卻已經知道他要說的到底是什麼,火焰代表飛焰國,她被火焰圖標灼傷,隻有一個可能,她不是真的飛焰國公主。
安若塵迅速點住她的穴道,用匕首將葉淺淺胳膊隔開,血液從裏麵沁出來,滴落在地上,如同岩漿一樣,將地板灼出一個洞,安如塵眉頭輕微皺了一下,用手將葉淺淺胳膊裏麵的紅線抽出來,離近了看,居然是一條血蟲。
血蟲被抽出來之後,葉淺淺頓時感覺整個身體都輕鬆了不少,灼熱感也隨即消失,除了傷口,看不出任何痕跡。
“這是什麼?”葉淺淺湊近一些,血蟲身上傳來一股惡心的腥臭味,讓她忍不住捂住鼻子。
“這是邪巫術,據說這種血蟲能夠根據味道找到自己的宿主,慢慢將其血液吸幹,來達到自己的修煉。”安若塵說著將其扔到水裏麵,伴隨著“嘶嘶”的聲音,血蟲慢慢消失不見。
葉淺淺來自現代,鬼怪小說看過不少,這樣恐怖的東西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渾身起滿雞皮疙瘩,她真沒想到雲妃為了對付她無所不用其極,這種辦法都能想到。
安若塵不再看她,手撫摸上鄭敏的額頭,此時她的臉色已經恢複如初,隻是還在昏迷之中,應該並無大礙。
“顏若你先出去,本宮有幾句話要問安太醫。”因為失血過多,她的聲音滄桑許多。
屋子裏隻剩下她和安若塵兩人,她看著安若塵一字一句道:“難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肯告訴我雲妃的身份嗎?”
“不是我不肯說,而是不能說,這次是事情我會幫你擺平,若你還是一心要對付雲妃,後果自負。”安若塵平淡的話語中多了一份威懾力。
“那夏無暇呢?你不告訴我雲妃的身份,夏無暇你總能說吧?”葉淺淺見他要走,急忙追問道。
“夏無暇的父親是一個縣令,僅此而已!”
“不可能!”葉淺淺厲聲道,但看安若塵神色淡然,不似撒謊,心中明知道不是,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如果可以,她也願意相信夏無暇的父親隻是一個普通的縣令,入宮隻是希望日後夏無暇能夠得寵,借此飛黃騰達,可惜一切並不是這樣,夏無暇無欲無求,對人更是謙遜有禮,當初她說是蘭妃將她貶到冷宮,葉淺淺的確相信,因為容輕煙實在太過於厲害,而現在,她對著一切產生了懷疑。
夏無暇若沒有犯錯,即便會貶到冷宮也不會被剝奪封號,除非蘭妃知道了什麼,不得已才這樣做。
之前她相信蘭妃是蕙質蘭心,心思單純的女子,現在,若這一切是真的,隻怕蘭妃也不簡單,那蘭妃的死?
她有些懷疑蘭妃這樣的女子不會輕易死在宮中的爭鬥之中,除非另有隱情。
“沒什麼不可能,當局者迷!”安若塵扔給她這句話,走出去。
葉淺淺反複思索著這幾個字,內心一直在掙紮,她一直覺得自己在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來控製所有的一切,現在看來,她已經慢慢在棋盤上淪陷,迷失自我,看不清前方的路。
不,她必須從裏麵抽離出來,不然隻有等死的份。
她整理好自己的心緒從裏麵走出去,顏若本來還有些擔心她,看到她這個樣子,心也就放下了不少。
“娘娘,我們現在怎麼做?”顏若小聲道。
“回去!”現在很多事做的多,錯的多,還不如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