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你到底想怎麼(1 / 2)

醒來,稍稍一動,身下便傳來陣陣的酸楚,眉頭不由得緊緊地皺起。那人依舊在身旁,眉間依舊是華貴的慵懶,嘴角竟還噙著淡淡的笑,手依然攬在她腰上。思及昨夜種種,雙頰不由得緋紅,小心翼翼地拿開他的手,起身下床。拾起昨日那紫色錦衣袍來,摸摸袖口,幸好,那封信還在。

端坐在鏡前,看著鏡子的自己,紫袍覆體,長發鬆散,膚色白皙,臉頰上微微染著紅暈,從頎長的玉頸到那凝脂白玉般的胸前,盡是他的氣息、他的痕跡。

雙眼緊緊閉上,嘴角卻勾起一絲微笑。不是快樂,也不是難過,隻是毫無情緒的笑而已。

一股熟悉的氣息靠近,林鳶慢慢地睜開眼來,隻見鏡中那男子,一襲白色長袍隨意地披著,紋理分明的胸肌若隱若現,此時正輕輕撫摸著她那鬆散的長發。

穆懿軒看著鏡子中的林鳶,傾身從身後抱住她,在她耳邊溫柔地問到:“鳶兒,方才笑什麼呢?”

“回皇上,臣妾方才沒笑什麼。”任由他抱著,也不掙脫,隻是客客氣氣地回答他。

穆懿軒聽了,雙手不由得微微一僵。

“林鳶,做我的皇後吧。”放開她,拿起木梳,輕輕地幫她梳理那細致烏黑的長發。

“皇上真會開玩笑,臣妾就是您的皇後了。”林鳶笑著答道。

“我要你做我的皇後,真真正在的皇後。”轉過她的身子,認真地看著她。

“皇上,臣妾這身子都給了您,怎麼還不算是真正的皇後呢?”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笑意。

其實他方才早就醒了,一直等著她醒來,等著她哭等著她鬧等著她憤怒。他知道自己昨晚越線了,打破了他和她的約定,單單憑寒煜那封信其實說明不了什麼的,她昨夜也說過她要向他解釋的。可是他無法控製住自己,根本就不給她解釋的機會。

他一直等著她的質問,可是她沒有,什麼都沒有,隻是坐在鏡前閉著雙眼,微微地笑著,那麼一瞬間他似乎有了錯覺,也許她心裏是有他的。他迫不及待地抱著她,她依舊笑著,可是,她竟自稱臣妾,她竟稱他皇上,客客氣氣的語氣,像是一睹無形的牆將他隔離在千裏之外。靠得那麼近卻感覺離那麼遠,他多麼希望此時她能又一次咬牙切齒地叫他“穆懿軒”。

“林鳶!我喜歡你!我要的是你,不是紀詩韻!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喜歡你!”失控的怒吼,他慌了。

“皇上,您該早朝了。”說罷,不著痕跡的掙脫開他,起身向門外喊道:“來人啊,伺候皇上更衣。”

穆懿軒一夜沒回寢宮,李德順早早地就準備朝服在門外候著了,聽皇後這一喊,忙領著幾個小公公進來。

“給朕滾出去。”見順公公進來,穆懿軒立馬一把拉過衣衫不整的林鳶將她護在身後,怒氣全撒在順公公頭上。

順公公頭都沒敢抬,將朝服放下,低著頭,退了出去,識相地將門關緊。

林鳶看著順公公那般模樣,淡淡一笑,上前取來朝服,依然是恭敬的語氣:“皇上,時候不早了,該上朝了。臣妾伺候你更衣吧。”

“林鳶,你到底想怎樣!”揮手打掉她手上的朝服,直直地看著她的眼睛。

她仍是朝他輕輕地笑,撿起那朝服:“臣妾想替您更衣,皇上,該上朝了。”

“是嗎?”深邃的眸子驟然冷了下來,雙手伸開來,視線依舊沒離開她的雙眼。

林鳶將朝服擱下一旁,上前小心翼翼地替穆懿軒理了理那雪白的中衣,纖細的手指無意間觸碰到他胸前那剛毅的線條,正想收回來,卻被穆懿軒的大掌按住。心裏稍稍一驚,卻見穆懿軒嘴角勾起了邪魅的笑。

“皇後,不急,朕今日為你罷朝。”說罷,攬過林鳶,順勢將她壓回床上,細長的手指開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遊走,輾轉而下,嘴角的笑意愈加的邪魅。

她身子不由得一僵,卻又立馬放鬆下來。

“怎麼,皇後害怕了?”

她依舊是輕輕地笑了笑,主動地在他唇上輕輕一點:“皇上的寵幸,是臣妾的榮幸。”說罷雙手攀上他的頸脖,將自己送上。

見她這般,他卻是一把推開她,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許久,林鳶才坐了起來,看著床上那殷紅的血跡,嘴角勾起一個絕美的笑顏。她的一夜換紀文昊一條命,甚至是整個相府上下三百多條人命,也算是替紀若瑄還了紀博的養育之恩吧。

起身將門關緊,這次掏出袖中紀文昊的那封信,放在燭火上輕輕一點,不一會兒便化為了灰燼。

“小姐,小姐,開開門。”門外傳來了笑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