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還是見了(1 / 2)

焱城皇宮中和殿內,就像安陽公主所說的,穆懿軒很忙。

俊朗的眉宇間透著淡淡的疲倦,墨色的眸子專注在手中的那份密報上,桌旁那碗湯藥早就涼了。

“皇上,先把藥喝了吧。”順公公端了一碗熱的湯藥來換下涼掉的那碗。

穆懿軒皺了皺眉,將那藥端起一飲而盡。

“皇上,不早了。”順公公照例端出後宮各嬪妃的牌子。

穆懿軒依舊專注在那份密報上,連看都沒有看一眼那牌子。

自從皇上那日一臉怒氣地出了冷宮的門後,兩個多月來就再也沒有掀過那位妃子的牌子,就連一直得寵的麗妃都一而再地被順公公擋在殿外,而原本寢宮裏的侍寢宮女也一並全都散了。順公公無奈地搖了搖頭,端著那一盤妃子侍寢牌退了下去。

順公公一走,偌大的中和殿裏,就隻剩下穆懿軒一人了。

“黑森林的地圖繪地怎麼樣了?”依舊是冰冷的語氣,不怒卻自威。

一個黑影突然閃現,恭恭敬敬地跪在一旁,“回主子,二三日內可完成。”

“嗯,下去吧。”穆懿軒連頭都沒抬,視線仍停留在那份密報上。

那黑影一閃,又是憑空消失。

穆懿軒這才抬起頭了,細長的手指揉了揉太陽穴,將那密報收起。

那個笨女人應該睡了吧,輕輕歎了口氣,身影一閃亦是憑空消失了。

已是三更半夜,林鳶睡得迷糊,隱隱約約又是那熟悉的氣息在靠近,慢慢地越靠越近,從背後將她完全包圍住。兩個多月來,他都是這樣,等她睡著了才來,她還沒醒的時候就走。

剛開始她總是被擾醒,不著痕跡地推開他,客客氣氣的稱他皇上,大大方方的勸他去新月宮,他總是怒,然後一次一次地要她。

後來,她學乖了,自睡自的,不理睬他,而他也隻是抱著她,安安分分地睡去。

“林鳶啊林鳶,我該拿你怎麼辦呢?”輕輕地在她眉間落下一吻,低聲呢喃著。

懷裏的人兒,眉頭蹙了蹙,翻了個身,在他懷裏蹭了蹭,像是在找一個舒服的位置。

輕輕地將她按在懷裏,不讓她亂動,他那一向引以為豪的自製力在這個女人麵前總是瞬間崩塌,輕而易舉……

翌日清晨,天朗氣清,深秋了,天開始涼了。

一覺醒來,身邊那人早已離去,每夜她都是知道的,隻是,不想說,不想理,不想見。

他忙他的,她也自有她的事要忙。

依舊是那客來居全國連鎖的事業,她最近白日裏都極少待在宮裏,隻是,今日心情不錯,剛要出宮卻想芙妃來。

自從她和穆懿軒冷戰以來,她就再也沒去過新月宮了。該去走了走,她那二姐姐韻妃,估計也想念她了。

隨手將手裏的包裹丟給一旁的宮女,帶著笑笑便朝新月宮方向去了。

“小姐,咱好久沒去看韻妃娘娘了。”

“是啊,敢情她已經坐立不安了。”

“坐立不安?小姐,這詞不是這樣用的!”很多古詞林鳶都不懂用,之前還拉著笑笑問了好多關於時辰的詞。

“呃,嗬嗬,我用錯詞了啦。”她當然知道“坐立不安”該怎麼用!

對此時的紀詩韻用這個詞再恰當不過了,冷宮除了穆懿軒誰都不準進,一個多月沒她的消息,不知道紀詩韻是如何向紀博交代的。

“小姐,你看,是芸妃!”笑笑指著老遠的一群人叫道。

林鳶順著笑笑指的方向看去,隻見芸妃帶著一群宮女太監正朝這邊走來。

對這個芸妃的印象一直隻停留在選秀大會上那個舞劍的紅衣少女。雖然她貴為四妃之一,為人行事卻十分低調,因而也很少被人提起。芸妃是江湖之人,並不牽扯到朝中的勢力,四妃中就她唯一一個沒被穆懿軒利用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