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一個月過去了。
叢裏中,一位俊秀的公子,一襲白袍纖塵不染,墨發高高豎起,漆黑的眸子正專注於手中的地圖上,而身邊那小書童靠的很近,手指那地圖上指指點點。
“小姐,這邊,就是這邊了!往這條路一直走,然後這個村莊就到焱城了!”小書童似乎找到了路,興奮地大叫起來。
那公子卻是狠狠地瞪了小書童一眼,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再這麼小姐小姐地叫,我就把你送回離城去!”
這主仆二人不是什麼公子和書童,正是林鳶和她那貼身丫鬟喜樂。兩人一路馬不停蹄,隻是連遇了好幾日的大雨,耽擱了好些時間,而地圖上的許多岔路都沒有標注清楚,即使馬不停歇,卻仍然沒辦法及時趕到了焱城,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選秀早已過了,立後大典也過了,皇後和四妃的人選依舊沒有變。
喜樂實在是不明白小姐為何要這般匆忙,離城到焱城這路風景那麼好,不管是到了繁華的大城還是熱鬧的小鎮子,她都不曾停留過。
“小姐,先歇會吧,就剩這幾裏路,今晚定能趕到焱城的。”
喜樂看著小姐那一臉疲憊,再這麼沒日沒夜地趕下去,恐怖小姐的身子會受不住了。
“不歇了不歇了,到了焱城再好好歇歇,到時候咱就住悅來酒家。”越是靠近焱城她心裏就越急,一刻都不想停留。悅來酒家,那裏的酒菜和客房可都是焱城裏數一數二的,她之前就一直想去住住了,無奈穆懿軒不準她在宮外過夜。
林鳶說著便一躍上馬,喜樂哪敢違命,隻得跟著上了馬。
主仆二人正要走,卻突然從林子了竄出一夥人來,將二人團團圍住。
林鳶一下子便反應過來了,又是一幫剪徑的強盜!這一路上她們可沒少遇到。還好她會武功,而且在離城的時候練習了半個多月,早已應用得非常嫻熟了。
“喜樂,這次來者眾多,你自己小心點!”林鳶說著便下了馬。
之前遇到的最多也就十來個人。這回來自還真是眾多。為首那一彪頭大漢,生得虎背熊腰,一臉凶悍的,周圍大約三四十來個的小嘍囉一個個看上去也都是練家子。
“乖乖把銀兩留下,大爺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否則……嘿嘿……”那彪頭大漢說著亮出了那把雪亮雪亮的大刀,在身前晃了晃,一臉奸笑。而身後和周圍的小嘍囉們亦是跟著都亮出刀來了。
林鳶環視了周圍一圈,心中生了一計,一臉輕蔑地看了看那為首的大漢,道:“你們好大的膽狗膽,連本公子也敢劫!”
“哼,好大的口氣,報上名來!”那大漢見林鳶這一身氣質不俗,心中暗想這回可真是撞上肥羊了。
“嗬,給我好好聽著,本少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相府紀三公子紀文昊是也!”
“紀三公子?!”那彪頭大漢一聽,頓時愣住。
而一樣愣住的還有一旁的喜樂。
這小姐怎麼會突然,冒充起相府的少爺來呢?
“你是紀文昊?!”那大漢似乎不相信,又問了一次。
“正是本少爺!識相地快快讓出道來,否者被怪本少爺不客氣。”
林鳶說著又轉頭故意扯開嗓子問了喜樂,“我們那五百武士怎麼還沒到?”
喜樂自是機靈得很,連忙大聲答道:“少爺,我看也該到了,就在這林子裏了……”
隻是話音未落,那彪頭大漢便大喝了一聲,“給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