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嶺的祭典過後,穆懿軒便大赦天下了,紀博被免去宰相一職,就隻攜帶了幾個家眷歸故裏去了,而如夫人卻是消失不見,一向高調的紀三公子也沒見人影,紀博似乎並不在意,也沒問起。白嵐在宮裏住了幾日便向林鳶辭行了,白嵐並沒有那兩年的記憶,雖然知道對林鳶的經曆,卻對她沒有任何母女之情,林鳶原本好奇想問她會不會去找紀若萱的,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昊天在祭典一結束後便開始著手處理拜月教遷移一事,月國的拜月教壇位於焱城東南方向,正好和皇宮遙遙相對,規模並不大,若是要將總教遷移至次就必須擴大教壇的麵積,朝廷撥了巨額,建造新祭壇的事情便落到了昊天頭上,林鳶隻是偶然會去關心關心,她的精力依舊放在客來居上麵,雖是教主一上任便是形同虛設,事事仍舊得昊天操心。昊天亦是沒有什麼怨言,這些事宜其實本就是大祭司的職責。
是夜,林鳶很晚才忙完客來居的事,宮門都關了好久了她不得不逾牆而過,還險些和侍衛打起來,還好這那侍衛統領認出了她來。之前隻要她一過3時還沒回宮,他便會南宮俊來催的,今日卻沒見南宮俊人影。
回寢宮裏已是大半夜了,她管得並不嚴,奴才們早都睡了,隻有笑笑還在寢宮裏守著。林鳶在玉瑤池裏沐浴過來,依舊沒見穆懿軒的影,原本打算先睡的,想了想卻又叫來了笑笑。
“皇上方才來過了嗎?”
“主子,方才順公公來說了,皇上今夜不過來了。”笑笑似乎還是不習慣叫她小姐,便都稱她主子了。
“不來了?怎麼回事?”林鳶說著便蹙起了眉頭。這家夥幹什麼去了?
“順公公隻說皇上忙,笑笑也不敢多問。”大婚至今,不是小姐去中和殿就是皇上來望月宮,笑笑亦沒想到這主子竟會這般得寵,新月宮早已是如冷宮般淒涼了。
“忙?”他忙什麼呢?不會是想打鍾離了吧,除了這事還有什麼能讓他忙的呢?朝廷其他打小事宜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
林鳶披上了隨手披上了件大紅錦袍,交代了笑笑幾句,便往中和殿方向去了,穆懿軒才教了她幾日的輕功,她便可以來去如影了,隻是與他差距尚大,勉強能追得上冰魂冰魄,無奈大部分時間裏還是冰魂冰魄再追著她,這家夥又把冰魂冰魄放她身邊來了。
很快便到了中和殿,已是深夜,整個大殿卻是燈火通明,林鳶一進中和殿心裏便後悔了。隻見穆懿軒高高地坐在龍椅上一臉嚴肅,而殿下列站著的均是朝中重臣,七王爺和南宮豪都在其中,眾人見林鳶就這麼飛進來,均是一臉詫異。
林鳶心中一驚,連忙停了下來,尷尬地朝眾人笑了笑,道:“那個……你們繼續,我…我走錯地方了,說著便轉身要走。
隻是,還沒走到門口,穆懿軒便發話了,“過來!”
林鳶一愣,回過頭,看了看穆懿軒,一臉疑惑,他方才是在叫她嗎?
穆懿軒那透著些許倦色的眉頭微微蹙了蹙,對了林鳶繼續說到:“愣著幹嘛?還不過來。”
“哦。”林鳶應了一身,又看了看在場的眾大臣,這才走了過去,本想站在他身後的,卻被他拉著坐了下來。
這家夥幹什麼呢?這場麵一看便知他們是在商議朝中大事,她不管是拜月教主的身份還是皇後的身份都是不可以坐在這裏的,中和殿並不是後宮妃嬪可以進的,就連皇後亦隻能在殿後的寢宮裏,並不能到殿上來的,平日裏她來時最多也就南宮俊在,並沒有什麼大臣在場的。
見七王爺和南宮將軍皆是眉頭緊皺,她心裏更是不安穩,身旁那人卻是輕揉著她,依舊一臉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