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元斟做完值日,方畢與南歌兩人已經在門口站了許久了。方畢一如既往和南歌隔開了一臂的距離,單背著包別過頭去。
不遠處走來了真由真希姐弟倆,真由笑著揮揮手,“南歌小姐,方君!”真希在邊上安安靜靜地鞠了一躬。
方畢聞聲轉過頭來,看見兩人後,伸手揉了揉真希的頭發,在他耳邊輕輕說了句話,惹得真希的臉紅了一大片。
“你們,在等陰君是嗎?”真由問道。
兩人點了點頭便又沉默了。
真由看著南歌的反應,忍不住說了一句,“南歌小姐,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是不是懷念我的拳頭了?”南歌聞聲掄了掄手臂。
真由掐了掐南歌的臉,“覺得,南歌你,不快樂。”
南歌捂住臉,“可能吧……”
那邊元斟已經擺好了桌椅,拎著書包就走了出來。
“喲,26.4,真希!”元斟向兩人打了個招呼。
“陰君。”真由鞠了個躬,“就先走了,我和真希。你們晚上的聚餐吃的開心!”真由說著,向三人鞠了個躬,便帶著真希走下樓梯。
“走吧。”元斟對著身後的兩人說到。
“所以按你的說法,方畢開天眼了?”南歌一邊吃著一邊問道。
元斟點了點頭,一邊的方畢還是坐的離南歌遠遠的。
“這個能力是把雙刃劍。”南歌一邊嚼著一邊說道,“還好你身邊有元斟,我在北方的時候隻身一人,說起來,也真是辛苦……”
元斟也不急著問下去,打算等南歌自己說。
南歌看著兩人一笑,“那這個故事,方畢也能聽了。”
“有一段時間,不知怎的,總是有種睡不醒的感覺。即使前一天晚上早早上了床,第二日睡到大晌午,腦子卻還是混混沌沌的。
也私下裏找了中醫配了些藥,但終歸是不見好,甚至情況變得更糟。
後來甚至每日還練起了唐手,也依舊無濟於事。
直到有一日,家中傭人見我遲遲沒有起來,敲了許久的房門未果,隻好向王姨借來了鑰匙,推開房門,依舊見我死死睡在床上。幾番推搡下,才將我喚醒。
到那時我才意識到,事情沒那麼簡單。
如若不是因為物理方麵的原因,這其中定是涉及到了陰陽之術。
說也湊巧,但凡我遇到些什麼涉及身家性命的異術,腦海裏總會浮現一個人的身影……”
“可是那個與我長相相似之人?”元斟突然問道。
“沒錯!”南歌笑著豎起了食指。
“什麼?”一邊的方畢一頭霧水。元斟便向他解釋說,南歌在北方學習時曾遇到一人,長相與元斟極為相似,也在四下收集關於元斟的信息。
“原來是這樣……”方畢放下筷子,似乎當南歌說到這個點時,方畢才有了細細聽下去的動力。
“也不知是不是冥冥中注定,那人也的確在我事態變嚴重的第二日,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他依舊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張手就問我,「那本簿子呢?」
我一攤手,「燒了。」
「這樣。」出乎意料的,那男生也並沒有生氣,隻是如同早已知曉一般,平靜地點了點頭,這令我忍不住盯著他,「做什麼?」那男生似乎覺察到了我的視線,別扭地別過臉去。這一點,倒挺像你的。”
元斟剛想別過臉去,但又發現若是這般做了,倒是合了南歌的心意。百般糾結之下,元斟暗暗罵了一句。
南歌繼續說道,“我收回視線,大概是前些日子沒有休息好,如今白日裏也會有精神不振的感覺,便扶了扶身邊的柱子。
「你不太對。」男生說到。
「嗯。」我回了一句,「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