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季節,還有櫻花?”元斟問到。
聽聞的兩人也一並抬起頭,南歌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說道,“這是日本晚櫻,花期在三四月,但這邊海拔高,倒也適合其生長。”一邊說著,南歌一邊伸了個懶腰,“沒想到櫻花還沒落盡,真是不枉此行。”方畢看著南歌的模樣,歎了口氣,卻也不覺嘴角彎起了弧度。
三人走走停停,總算是到了溫泉池。有些穿著日式浴衣的旅客穿梭在廊間。旅舍裝飾的十分淡雅,雖還有著一些硫磺的氣息,但三人早已[舊入鮑魚之肆而不聞其臭],欣欣然看著四周的幾景色。
“快先去換浴衣吧,”南歌提議道,“等會門口集合!”
元斟點點頭,方畢便攔上他的肩,湊近說道,“要不是想到能看你穿浴衣的樣子,我才不願來這個鬼地方。”
“那您請回吧。”元斟用膝蓋頂了方畢一腳。
男士的浴衣是粗布製的,腰間纏了塊圖形雅致的布條,倒是極為舒適。元斟選的是一款深藍色的浴衣帶著豎向的條紋;而方畢的則是灰色的浴衣,上麵隱約透著棱形的圖案。
待兩人換好後,元斟不禁有些害羞,摸摸腦袋看著方畢。看到的卻是方畢直愣愣的眼神。
[真好看]方畢心裏隻剩下這句話,元斟穿著的這件深藍色的浴衣,將他的身材拉得更加完美,稍長的頭發帶著些許汗水,隱約透露出一股誘惑的味道。這身打扮,將元斟平時不易展現的那股成熟也一並擴大了。
方畢,也的確不一樣。元斟看著方畢手隨意地兜在浴衣中,健康的小麥色皮膚也半遮著,短而幹淨的頭發有力地生長著。
“還不錯。”元斟對著方畢說著,他難得也會毫不吝嗇自己的讚詞。
方畢紅著臉,踩著木屐搖搖晃晃走了幾步,“喂,你說著木屐怎麼這麼難走……”,方畢說著,剛想回頭看一眼元斟,卻發現背後根本就沒有元斟的身影,”
“前麵,”元斟的聲音傳了過來,方畢轉頭一看,元斟早已在門口候著了,“等等,你小子怎麼走的這般如火純青?”方畢問到。
元斟拉了拉衣擺,隨意靠在門廊上,“家中逢著些節日,到也會穿上木屐。”元斟看著幽長的走廊回答道,“久而久之,便習慣了。”
“豈可修。”方畢罵了一句,屈著腳趾慢慢走向元斟。
“這邊。”元斟對著剛從房間裏出來的南歌招了招手。
南歌扶著門看了一眼,便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隻見她穿著一身純白色的浴衣,腰封高高束起,微微透著些粉色,而南歌則是用一根紅繩,將長到腰際的黑發綁了起來。定定地看著元斟。
她一步一步向著元斟走來,卻讓元斟覺得此刻兩人恍如隔世,但轉念一想,的確,南歌是已死之人。時間久了,他都差點忘了,自己曾經無比確信的這一點。
南歌的表情肅穆而深情,都快讓元斟覺得這並不是自己所認識的南歌。
“走吧,”南歌笑著對兩人說道。
“誒,你說,真是奇怪,”方畢偷偷對著元斟說著,“真是人靠衣裝,你看南歌,這一身,看起來到真是......”大概想不出用什麼詞彙形容,方畢的話戛然而止。
元斟敲了敲他的腦袋,“你那是偏見。”言下之意,南歌的確出落的不錯。方畢便嘟著嘴不說話了。
三人還未走進溫泉池,一股潮潮的氣息就撲麵而來。
“真漂亮!”南歌忍不住感歎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