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素!你怎麼又混進來了?!”一見到來人,許恒遠的臉色明顯就不對了。
“當然是拆穿你這張虛偽的麵具了。”蘇素妖嬈一笑,也不等許恒遠反應過來,就輕飄飄道,“楊歡恐怕你還不知道吧?就在他使勁手段討好你的時候,我和他正在交往,而且,我還懷過他的孩子,當然孩子沒了是我自己要打掉的就是。”
“這就是你一直針對我的原因?”楊歡揉了揉眉頭,忽然覺得有些累,也有些想哭,但是眼睛幹澀的沒有一滴眼淚。
原來,她以為的美好都不曾存在過麼?那她的堅持,她的執著,她青春裏付出的最美好的那些感情,又算是什麼?果然都被葉祁奕說中了啊,她,真是眼瞎。
蘇素像是沒有看到楊歡難受的樣子一般,昂頭道,“這是當然,任誰被搶了男人也不可能對那個女人好聲好氣的吧?再說我原本就討厭你。不過現在我們都一樣,這個男人因為你拋棄了我,又因為艾家的權勢,拋棄了你。我們都一樣的可憐,看上了這樣一個惡心的男人。”
“蘇素!你!”許恒遠臉色鐵青的瞪了眼蘇素,著急忙慌的想要衝楊歡解釋,“歡兒,你別聽她胡說,我其實……”
“不用解釋了,我明白。”深吸了口氣,楊歡平靜道,“你出來夠久的了,回去吧,雪菲還在等你。”
“歡,兒?”許恒遠看著楊歡平靜的臉龐,有些吃不準她是什麼意思。
“歡兒,你怎麼還在這?”這個時候,葉祁奕正好走了過來,掃了眼幾人還是將目光放到了楊歡的身上,“有事?”
“沒事,走吧。”頓了頓,楊歡回頭望向許恒遠的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冷,“許學長,我覺得你還是別叫我歡兒了,這是隻有親近的人才能叫的愛稱,我覺得,我們還沒有熟到這個地步。說實話,每次聽你這麼叫我,我都……很不舒服。”
許恒遠猛地愣住,直到麵前的三人全部離開,都沒能回的過神。
“你這次又聽到了多少?”楊歡揉了揉陣陣發疼的太陽穴,低聲問道。
葉祁奕笑笑,沒有回答。
楊歡也沒有介意,“蘇素是你讓人放進來的?”
這下葉祁奕倒是愣住了,好奇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這就是默認了?”楊歡抬頭看向葉祁奕,眼眶有點紅,卻依舊幹淨明亮,沒有一點水意。
“本來也就沒想著要瞞你。”伸手將人圈入懷裏,葉祁奕溫柔的拍拍她的後腦勺,“想哭就哭吧,在我麵前不用忍著,以後我會做你的殼,保護你不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你混蛋!誰說我要哭的?”將腦袋往葉祁奕的胸口埋了埋,楊歡啞著嗓子罵道。
葉祁奕包容的笑笑,一下一下有節奏的輕拍著她的背,也沒有多問一句,他胸口感覺到的濕意是什麼。
不破不立,不讓楊歡徹底死心,不逼著她直麵的麵對自己的內心,她永遠都會給自己找到逃避的借口,永遠都不會願意正視他們之間的感情。
所以他才會在知道許恒遠這不堪心思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扼殺,反而在剛剛看到他有意想接近楊歡的時候,故意讓人將蘇素放了進來,借著蘇素的手讓許恒遠所有的不堪都暴露在楊歡的眼下,讓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下去。
雖然看著楊歡如此傷心的樣子很心疼,但是與其看著她永遠躲在那本就不堅硬的殼裏,自欺欺人的以為不會再受到傷害,然後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被傷的體無完膚,還不如由他來親手打破這層殼,將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下。“我們回去吧,我不想呆在這了。”站了許久,楊歡才從葉祁奕的胸口抬起頭,也不去看那西裝上深了一大塊的顏色,狀似十分平靜的說道。
伸手捏了捏楊歡已經染上了粉色的耳朵,葉祁奕笑道,“都依你。”
這下都不用葉祁奕暗示,楊歡自己都能感覺到臉頰上的溫度了。
揮手打開葉祁奕的手,楊歡轉身直接就向著停車場走,理都不理身後亦步亦趨的人。
她不怪葉祁奕,雖然這件事若是沒有葉祁奕的推波助瀾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但是如果她站在葉祁奕的立場,十有八九也會這麼做。
人們都說摘不到的星星總是最亮的,得不到的愛人總會讓我們誤認為是最完美的,而許恒遠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她心目中曾經的完美。
隻是這份完美是虛假的,是許恒遠刻意營造出來的表象。葉祁奕隻不過是讓這個早晚都會攤開的事實,提早放在她眼前,不讓她再有借口逃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