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知道的?你,看到了?”楊歡試探的問道,眼也不眨的看著王玉萍,生怕一個疏忽就錯過了什麼細節。
她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個在等待宣判的死刑犯,是死是活就等著對方的一句話,等待的每一秒都和一年一樣漫長,壓抑的讓人窒息,卻依然不敢出聲催促,生怕一催,自己立馬就掛了。
被楊歡直勾勾的眼神盯得發毛,王玉萍立即就知道事情不妙了,吞了吞口水,急忙解釋,“沒有沒有,你誤會了,我沒有看到什麼,老楊出事的時候我在打牌,我也是接到醫院的電話才知道他出事的。”
“你沒看到怎麼知道程瀚霖說的是真的?你總不會想告訴我是你的直覺吧?”聽到王玉萍說不是親眼看到,楊歡鬆了口氣的同時,不出意外的怒了!
這一個兩個的,還有完沒完了?要不要這麼上趕著給她找不痛快?!沒看到她已經夠不爽的了麼?
王玉萍被吼得一縮脖子。
她剛剛在門口聽到程瀚霖的話,的確是害怕過了頭,畢竟無論她多愛錢,也愛不過命,所以剛剛才會一時心急多了一句嘴
隻不過那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就像楊歡說的一樣,她自己又沒有親眼見到,頂天了也不過就是和程瀚霖一樣是猜測而已,盡管這兩個猜測合起來有那麼點嚇人,但是保不齊真的就是誤會呢?
而且自從知道楊歡嫁給了葉祁奕之後,她就有特別留心兩個人的消息,葉祁奕有多麼在意楊歡,就算幾個月前她還模模糊糊的不清楚,但是現在卻知道的明明白白的,怎麼想他也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啊。
等等,從另一個反麵來看,搞不好就是因為葉祁奕太過在乎楊歡,所以才會把反對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楊誌興給……
一想到這個可能,王玉萍的臉頓時煞白。腦中自動浮現出了兩人又一次商談破裂,爭執不休的時候一個失手,楊誌興從樓梯上滾落,葉祁奕驚慌逃逸正好被程瀚霖看到的場景。
“你幹嘛?”看到王玉萍忽然抖得如同篩糠一般,楊歡抽了抽嘴角,她不過就是吼了一句,用得著這麼誇張麼?
“沒事沒事,不對!有事!楊歡,你聽我說,我沒有胡說。今天我出門的時候看到老楊在客廳打電話,聽他的口氣好像是對方約了他去哪裏見麵的樣子,雖然老楊沒有喊出對方的名字,但是他那個口氣應該就是在和葉總說話沒錯。”
什麼金龜婿什麼後悔統統都被王玉萍拋到了腦後,葉祁奕要是真的連楊歡的親生父親都不放過,那她這個從沒有少欺負過楊歡的後媽還能有什麼命在?
她還是趕緊把知道的都交代清楚,讓楊歡快點和他斷了的好,現在離婚的話,楊歡應該還能分到好大一筆財產,也不算虧了。
楊歡要是知道王玉萍的如意算盤的話,保不準又會惱火成什麼樣,不過現在她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琢磨王玉萍話裏的透露的信息量上了,半點都沒有注意到王玉萍貪財的樣子。
“你的意思是,爸爸是被葉祁奕約出去的?”楊歡緊緊的皺起了眉頭。雖然之前也聽王玉萍說過不知道爸爸約了誰了什麼的,但是那個時候她隻是以為王玉萍是在胡說八道,根本就沒有上心,卻沒有想到真的就有這麼一回事。
不過……
“你又沒有聽到爸爸喊葉祁奕的名字,怎麼能確定他是在和葉祁奕打電話?”楊歡狐疑的問道。
見楊歡果然還是不信,王玉萍有些急切道,“你不知道,你爸爸這幾天擺著一張臭臉把自己關在書房裏,難得出來也都是在罵葉祁奕的,那個惡劣的口氣我聽多了,不可能會錯的。”
“……這能算是理由麼?”楊歡抽了抽嘴角,無語的問道。
不過就是一個罵人的口氣能說明什麼?她爸爸是大學的教授好麼?還是一個以嚴厲出名的大學教授。以前她在家裏的時候就沒少聽他數落他的那些學生,口氣也一貫都惡劣的很,搞不好這次也是哪個不爭氣的惹她爸爸生氣了呢?
真是的,害的她心驚膽戰的生怕這事真的和葉祁奕有關,果然王玉萍相當的不可靠。她自己也是的,居然還真的把王玉萍的話當真了,果然她最近有些神經衰弱,看來得好好休息休息才是。
“我去找醫生了,你要是沒事的話還是趕緊睡覺吧。”楊歡擺擺手,抬腿就走,言下之意就是,你要是真的閑得發慌,與其胡思亂想不如快點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