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無視我在一旁公然秀恩愛,你們難道就一點都沒有羞恥心的麼?”看著這樣膩膩歪歪的兩人,程瀚霖表示有些淡淡的不爽,似羨慕似嫉妒更似惱怒!
葉祁奕毀了他的幸福,他怎麼還能有資格擁有幸福?
這樣的念頭才剛剛冒起還沒有來得及定型,程瀚霖就看到葉祁奕轉過身,用一種十分詫異的口吻回答道。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裏好像是我家吧?”難道在他自己的家裏和媳婦恩愛一點、黏糊一點都不行麼?
程瀚霖嘴角一抽,無語道,“有外人在的時候你們就不知道要注意點形象麼?”
“我從來沒有把你當做過外人。”葉祁奕認真道。
程瀚霖一愣,抿抿唇,沒有接口。
葉祁奕歎了口氣,“我知道你還恨著我,隻是都過了這麼久了,我不相信你還不知道那晚究竟是怎麼一個狀況。”
“知道了又怎麼樣?曉琴死了的事情怎麼都不可能改變,如果不是你非要掀她的老底,她又怎麼可能走投無路的在要嫁給我之前尋死?”每次提到這件事情,程瀚霖就忍不住的激動。
葉祁奕被他過高的音量震得有些反感,尤其是提到那晚的事情,就更是像是吞了蒼蠅一樣的難受,但是既然已經起了頭,要他中途放棄,就等於是讓他暫時把這隻蒼蠅吐出來擇日再吃,這樣他隻會更惡心!
“你真的覺得她是走投無路了才想尋死的麼?”葉祁奕試探的問道。
程瀚霖的臉沉了下來,“你想說什麼?”
“我調查她的事情早在你們談婚論嫁之前就開始了,她真的就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如果她真的想和你過一輩子的話,何必用這麼激烈的方式,她隻是……”
“閉嘴!”程瀚霖一拍桌子站起身,“閉嘴,你別讓我在聽到你詆毀她,她人都已經不在了,你還想怎麼樣?”
“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你想怎麼樣!”葉祁奕也拍桌子站起了身,他都快對程瀚霖這糾纏不休,死不肯麵對現實的做法厭煩了,“你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你難道就真的沒有懷疑過,沒有調查過麼?”
“閉嘴!閉嘴!閉嘴!”程瀚霖憤怒的把桌子拍的啪啪作響,放在桌子邊緣的酒杯立即倒黴的被震翻到了地上,變成了碎片,晶瑩的酒液立即濺了一地。
為了不打擾他們兄弟“談心”,借口拿小菜一直躲在廚房沒有回去的楊歡聽到動靜狠狠的皺起了眉頭,“這個該死的程瀚霖,都說了要發酒瘋出去發了。”
端起早就備好的小菜,楊歡抱怨一句,抬腳就準備衝出去,沒想到卻被藍琳和季沫怡雙雙攔了下來。
“你瘋了,現在出去幹嘛?有葉總在,不會有事的。”盡管季沫怡把聲音壓低了再壓低,楊歡還是輕而易舉的聽出了其中的顫抖。
“程瀚霖有那麼可怕麼?”楊歡對她這誇張的反應有些無語,雖然程瀚霖嘴欠一點、人賤一點,但是也沒有這麼誇張吧?不過就是聽他說話聲音大一點,就怕的牙齒打顫什麼的,她確定不是在演電視劇麼?
“你難道不知道祁奕哥哥幾年前被他打進醫院的事情麼?”見楊歡一臉不在乎,藍琳臉都白了,一半是嚇的一半是氣的。
從小被程瀚霖欺負到大,藍琳本來就對他就有陰影,卻也沒有現在這麼嚴重,甚至連她會選擇出國讀書,也有極大一部分的原因是為了遠離程瀚霖。
自從幾年前,她去給祁奕哥哥送愛心蘋果派的時候,親眼見到程瀚霖扭曲著一張還算不錯的俊臉,用夜叉修羅的摸樣滿眼凶狠的不斷向躺在地上已經昏迷不醒的祁奕哥哥揮拳的時候,她就有了心理疾病。
一連看了數年的心理醫生都沒有效果,她也就放棄了治療,選擇逃去了離程瀚霖有著十萬八千裏的國外。這樣她還能心情開闊一點點,不會整夜整夜的做著血淋淋的噩夢。
不過現在看來,距離拉的再長也都還是治標不治本,她一回國還是會見到程瀚霖,一見到程瀚霖還是依然如老鼠見到貓一樣,連汗毛都會根根倒立,更別提聽到他這壓抑著滿腔怒火的口氣了,那簡直就是那天噩夢的重現。
雖然她看楊歡不順眼,也十分希望她就這麼從祁奕哥哥身邊消失,但是那晚的事情她不想再目睹一次了,她會崩潰的,一定!
看到藍琳一臉驚恐後怕的樣子,楊歡想,她大概明白她們兩個是什麼意思了,隻是……
“我知道有這麼一件事,但是這和我出去有什麼關係麼?”楊歡覺得很茫然。
她們難道不應該巴望著她早點消失麼?幹嘛這麼拚死攔著她,不讓她出去“送死”?難道是害怕她出去了,會把程瀚霖惹得更加火大,牽連了她們這小小的魚池?或者是覺得大難臨頭的時候,多一個人總是多一份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