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你是為了那個什麼蕭容胤呢。”葉祁奕輕笑道。
楊歡挑了挑眉,沒好氣的拽了拽他的耳朵,“是又怎麼樣?我打從一開始就覺得蕭容胤比較適合張琴,可是那個小妮子就是不開竅,偏偏喜歡上了這麼個也總是不開竅的大小孩,還……”
見楊歡驀然頓住了話頭,葉祁奕就知道她又是想到了張琴早上說的那些話,無奈的歎了口氣,將她往懷裏攬了攬,“別想了,會做出讓你難過的事情的人,不值得你為她難過。”
楊歡仰頭看了看葉祁奕,忽然噗嗤一笑,“你這像是繞口令一樣的安慰方式是新創的嗎?”
“你這算是在嘲笑我嗎?這可真是好心沒好報,需要懲罰。”葉祁奕奸笑一聲,俯身不顧楊歡躲閃,啊嗚一口就咬住了她的耳垂。
楊歡渾身一麻,臉騰的一下紅了。
“你,你個不要臉的,這還是在外麵呢!”推不開葉祁奕,也沒有力氣推開他,楊歡隻好退而求其次,低頭往他懷裏猛鑽。
“難道在……”
“葉總,楊小姐,你們這是在故意作秀,洗清最近的流言嗎?”人群裏不知道是誰率先反應過來,眼瞧著他們這次的目標就要跨進主屋,他們再也沒有機會說話之後,頭腦一熱,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吼了出來。
葉祁奕和楊歡的腳步齊齊一頓,就連周圍震天的嘈雜聲都在這一嗓子之下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記者們是屏息凝神的觀察著兩位當事人的態度,腦中飛快的開始琢磨明天的頭版頭條。
而深知葉家人行事作風的保鏢們則開始渾身冒冷汗,望著這群已經身處懸崖邊卻還不自知的記者們,仿佛是在看一群腦子裏塞滿了漿糊的白癡。
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葉家可還沒有倒呢,他們不理會你們的叫囂,是因為他們覺得比起對付你們這些跳梁小醜,排查內奸更加重要,但是可不代表他們會一直容忍你們啊。
“作秀?”總算是明白過來剛剛那個人是在吼什麼的楊歡,一下就氣笑了,不可思議的拽拽葉祁奕,好笑的問道,“他們這群人長腦子了嗎?”
安撫的拍拍楊歡,葉祁奕冷冷掃了那群翹首以待的記者,給了保鏢們一個眼神,頭也不回的攬著楊歡進了屋子。
“和他們一般見識做什麼?有腦子的記者怎麼會趟這趟渾水,還到這裏來鬧事?不過就是一群被名利蒙蔽了雙眼,看不清形勢的蠢貨而已,我會處理好的,你不用擔心。”
葉祁奕冷硬的聲音漸漸消失在耳邊,早就知道會這樣的保鏢們麵麵相視,然後同情的望了眼麵前石化成了雕像的一群人,捏了捏手指,“就是這樣,各位蹲守了這麼多天也夠辛苦的了,我們兄弟幾個請你們去搓一頓大餐怎麼樣?”
五大三粗的老爺們們一個個扯動著嘴角的肌肉想要表達他們的“善意”,不過伴隨著一聲聲骨骼清脆的嘎啦聲和這副‘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的架勢,眾人卻隻感到了頭皮發麻、悔不當初。
“我,我們……我們還有事,先走了。”隻是還沒有等他們撒丫子逃跑,就被人牆擋了下來。
“來來來,不用客氣。”笑容的弧度更加深了幾分,好久沒有放鬆的眾人樂嗬嗬的上前,“我們對記者這個職業可是向往的很,有一肚子的話想問你們呢,這麼走了可不行。”
“不要啊!”
厚重的大門關上的前一刻,楊歡清晰的聽到了一聲尖利的慘叫,頓時嚇了一跳。
“你的人不會在外麵打人吧?”楊歡嘴角抽搐的扭頭問一旁神色不動的葉祁奕,雖然她也很想揍他們一頓,隻是這樣光明正大的下手影響是不是不太好?
“怎麼會。”完全不知道楊歡的關注點已經偏移了正常軌跡,葉祁奕正兒八經的解釋道,“這些人都是退伍軍人,平時就住在這附近,他們可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怎麼會做出當街行凶這麼可怕的事呢?不過就是請他們吃頓飯而已。”
至於吃飯的時候問出點什麼內幕消息,然後順利收購幾家沒有用的雜誌報社之類的,就不是他能控製的了對吧?至於這些把不住口風,透露出了重要消息的人,會有什麼下場,就更不是他該管的了對吧?
想要挑戰他的底線,也得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