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傅依依睡起來已經九點過了,客房裏沒有衛生間,傅依依隻好去一樓的公共衛生間。路過荊楚凡的臥室,靜悄悄的,荊楚凡似乎還在睡。
荊父和鬱晴已經吃完早飯了,兩個人在修剪客廳裏的盆栽。
“咦,依依呀,你們的臥室不是有衛生間嗎,怎麼下樓了?”鬱晴聽到腳步聲轉頭看見踢著拖鞋直奔衛生間的傅依依。
聽到鬱晴的話,傅依依有一點點尷尬,荊父也疑惑地轉過頭來看著傅依依。
昨晚荊楚凡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荊父和鬱晴早就睡了,所以根本不知道他從外麵帶回來一個女人。
傅依依不知道怎麼解釋,總不能說你兒子昨晚帶了女人回來,大半夜把我趕到客房了吧?
“滾出去!”
正在傅依依糾結怎麼跟荊父解釋的時候,樓上傳來荊楚凡帶著怒氣的聲音。緊接著一個衣不蔽體的女人提著鞋跑下樓來。
樓下的三個人頓時都愣住了。荊父和鬱晴是因為不知道家裏什麼時候多出來一個人,而傅依依是看到女人的身體驚呆了。
女人身上隻有一件緊身超短連衣裙,真的很短,應該隻要一彎腰就能看見裏麵的春光。
但是,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這件衣服已經被撕的隻能稱為布條了,該遮的地方也遮不住,露出雪白的肌膚,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都在告訴眾人,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荊父反應過來後,臉色一紅,假裝咳嗽了一聲,轉身繼續修剪他的寶貝盆栽。隻是錯剪了的那個花苞卻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到底有多不淡定。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呀,啊?”鬱晴雖然有些尷尬,但是隻要能給荊楚凡製造麻煩,她不介意,“依依,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傅依依聽到鬱晴的話有些頭大,她怎麼知道怎麼回事兒呀?
“就是荊楚凡昨晚喝酒,帶回來一個女人而已咯。”傅依依無所謂的說著,連衛生間也顧不得上了,快速走過去扶著那個女人坐在沙發上,然後上去拿了自己的衣服給她。
“依依,你昨晚是不是在客房睡的?”鬱晴看著還穿著睡衣的傅依依說道。
“嗯,對啊!”
傅依依嘴上應著,心裏卻是千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我不睡客房難不成看現場的呀?”她嘴裏嘀咕著。
傅依依轉過頭來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女人甜甜一笑,
“這是我的衣服,你先將就的穿穿。”
“謝……謝謝……你!”
女人有些驚訝,顯然沒想到傅依依竟然這麼大度,自己的老公都把女人帶回家了,她不僅不生氣,還主動給他們騰開地方,現在還給她衣服。
“不用客氣,你先去洗洗換衣服吧,昨晚肯定累壞了。”傅依依說著指向浴室:“那邊是浴室。”
女人呆呆地朝著浴室走過去,她還沒想明白傅依依跟荊楚凡是什麼關係。可是聽著鬱晴的語氣,他們倆應該是夫妻的,可是……女人搖搖頭,不再去想這件事。
等她收拾好出來,發現傅依依正坐著吃早餐,見她出來立馬朝她招手:
“快過來吃早餐,黃媽做的披薩可好吃了。”
傅依依見女人有些遲疑,放下手中的披薩,跑過來拉著她的手,坐到餐廳。
鬱晴看到這一幕非常不解,可是傅依依也沒打算再多說。兩個女人安靜地吃著早餐,荊父拿著剪刀不知道要從什麼地方下手,鬱晴呆呆地看著傅依依笑魘如花吃的開心。
荊楚凡一下樓就看到這詭異的一幕,他淡定地下樓,目光聚焦在那個吃的歡快的女人身上有一瞬的溫柔,但是看到旁邊坐著的人,眸光一冷:
“怎麼還不走,嫌錢少嗎?”荊楚凡冷冷地說道。
昨晚他到昨日重現酒吧的時候,劉越他們已經都到了。
“楚凡,聽說你結婚了,怎麼沒把琳琳帶上啊?”劉越自顧自的說著,沒有注意到荊楚凡忽然冷下來的臉。
“想當初我們三個一起長大,可是最終你們倆在一起了,這次聽說你結婚了,作為好兄弟,總不能因為一個女人斷了吧,我也想通了……”
劉越感覺不對勁,因為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了,他抬起頭就看到荊楚凡黑雲壓頂的臉。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什麼。
“跟楚凡結婚的不是白珂琳。”高安在一旁解釋到。
“啊?”劉越有些迷糊,大家隻告訴他楚凡結婚了,並沒有說新娘是誰,而他也就自然的認為是白珂琳。他還想問什麼,可是荊楚凡已經一言不發的坐到角落一杯接一杯的灌酒。
“唉!楚凡,看開點,既然結婚了,就好好過。”劉越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著荊楚凡的樣子,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他拍了拍荊楚凡的肩膀,坐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