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時鬱父還會說鬱晴幾句,可是後來慢慢地他也就懶得再管了。
東哥小升初那一年,鬱父做生意賠了,血本無歸,回來後開始酗酒,經常喝醉了會打媽媽,還不讓他上學了,最後是媽媽跪著求他,才又鬆口讓東哥繼續上的學。
隻是剛上初一的那一年,鬱晴有好些天都感覺不對勁,有時候都有些精神恍惚,有一天晚上鬱晴主動叫他出去跟同學一起玩,而且這幾年來第一次叫了他弟弟。
東哥很開心,以為鬱晴終於承認他這個弟弟了。
晚上鬱晴的同學過生日,東哥就跟著去了,一個豪華的KTV包間,大家都喝著啤酒,東哥從沒喝過酒,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一邊。
“小東,過來這邊。”鬱晴主動把他叫過去,還介紹給同學認識。
東哥很高興,在朋友們的勸阻下就多喝了幾杯酒,可想而知,第一次喝酒,還喝那麼多,他早就醉的不省人事了。
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第二天醒來時就發現自己躺在鬱晴的房間。
而且,他跟鬱晴都是渾身一絲不掛,他倉皇逃走時,看到了床上的血跡。
十二三歲的男孩子,已經對那些事有了懵懂的了解,所以他知道床上的血跡代表什麼。
本來媽媽和鬱父都沒有發現,他提心吊膽地過了幾天之後也沒見鬱晴給鬱父告狀,所以也就慢慢放心了。
可是幾個月以後,鬱晴的肚子卻慢慢大了起來,媽媽和鬱父也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帶著鬱晴去醫院檢查,才知道已經懷孕五個多月了。
終於在鬱父的盛怒中,鬱晴說出了事情的原委。鬱父氣急甩了東哥一個耳光,母親因為受到刺激,心髒病複發被送進手術室就沒再出來。
後來東哥還是輟學了,因為鬱父因著這件事情把他趕出了家門。
從那以後,東哥便跟著一切街頭混混一起,慢慢地也有了自己的勢力。
鬱晴因為懷孕月份大了,做人流會很危險,所以隻能選擇把孩子生下來。
東哥不知道鬱晴怎麼會有自己的聯係方式。在自己走了兩年以後,忽然就聯係到了自己。
後來鬱晴經常會找東哥,隻是都是找他要錢。她說這是東哥欠她和孩子的。
鬱晴嫁給荊父以後就沒再找過他,他以為如今算是可以解脫了。
不成想就在半年前,東哥又一次接到了鬱晴的電話。
“小東,你帶幾個人去給我輪了一個女人,一會兒我給你把照片給你,記住要拍現場照片給我。”即使嫁入豪門,鬱晴身上那種根深蒂固的粗鄙還是改不了。
東哥本不想去的,可是架不住鬱晴的威逼利誘,他最後隻能答應。
這個女人就是白珂琳,他親手給白珂琳的酒裏放了藥,帶她離開酒吧。
從那之後他就一直關注著這個女人,他知道她愛慘了荊楚凡,荊楚凡也愛她,但是那晚之後,白珂琳不見了,東哥不知道她去了哪裏,隻是A市沒有了她的影子。
直到後來荊楚凡和傅依依已婚的消息出來後,她忽然又回來了。
之後她找到他讓欺辱了傅依依,並把照片匿名發給記者,隻是他到現在還沒找到機會,因為傅依依一直躲在杜家不曾出來。
白珂琳離開東哥住處,因為之前太過激烈,衣服撕壞了些,不過幸好天黑了,沒人看得出來。
她左右看看沒人,迅速出門往胡同口的車子走去,忽然從側麵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可是她轉頭去看卻沒有發現任何東西,便也沒在意繼續往前走去。
回到荊家時,荊楚凡和荊父都不在,隻有鬱晴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地看著進來的她。
“琳琳啊,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鬱晴的眼睛在白珂琳身上掃視著,她當然知道白珂琳做什麼去了,她就是想看看這個高傲的女人,如何求著自己。
“吆,這衣服怎麼了呀,怎麼破城這樣?”
鬱晴似乎才發現似的,驚訝地站起來走到白珂琳跟前。
“沒……沒什麼,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我先回房間了。”
白珂琳說著就打算繞開鬱晴趕緊上樓去,她不知道荊楚凡回來了沒有,所以她要趕快把衣服換了,不能讓荊楚凡看到,不然以他的洞察力,肯定會發現的,到時候她的計劃就實施不了了。
“摔了一跤嗎?嗬……”
鬱晴嗤笑一聲,故作優雅地走到沙發前坐下,一雙眼睛在白珂琳身上掃視,眼中含著不明所以的笑。
“阿姨這是什麼意思?”
白珂琳故作鎮定地轉過身,不善地看著鬱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