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以為自己是誰啊!”
經理氣的跳了起來,指揮著身邊的保安就要朝著荊楚凡過去。
“我是荊楚凡!”
男人沒有絲毫溫度的聲音傳了過來,雖然聲音不大,卻也夠在場的人聽的清楚。
“什麼?荊……荊楚凡?”
霸氣十足的經理在聽到荊楚凡的名字後,忽然舌頭就有些打結了。
荊楚凡沒再理睬,杯子摔碎了,他直接拿起酒瓶喝。
“荊先生,實在對不起,打擾您了,我原是不知道荊先生在這兒,對不起!”
荊楚凡的名號如果都沒聽過,那就是這麼多年在A市白混了。
這個男人的鐵血手腕,令人聞風喪膽。今兒若是把這個祖宗伺候不好,或許明天他們尊爵彙就該關門大吉了。
“行了,別打擾我喝酒!”
荊楚凡不耐煩地揮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今天的荊楚凡有些反常,若是平常,有人膽敢如此,他早就一句話把他們的財路封掉了,可能是因為這兒是他碰到傅依依的地方吧。
“還不趕緊都離開,站這兒幹嘛?”
經理得到荊楚凡的示意,回頭趕緊催著一眾人員離開,生怕遲一點荊楚凡又會反悔一樣。
就這樣荊楚凡不分白天黑夜地留在了尊爵彙,每天都是一副醉洶洶的樣子。
白珂琳每天都在家裏等著荊楚凡回來,可是一天兩天三天,絲毫沒見荊楚凡的影子,她有些著急,也很擔心他。
第四天同樣,白珂琳站在門口翹首以盼,可是早就過了荊楚凡平常回家的時間了,還是沒有荊楚凡的身影。
“荊叔叔,我去找找凡哥哥!”
荊楚凡從來都沒有像這樣子過,肯定是出什麼事了。
荊父其實已經聽說了這幾天荊楚凡都在尊爵彙的事,但是那種地方畢竟很亂,事情也是層出不窮,萬一出點什麼事,……
荊父沒再吭聲,算是默許。
白珂琳趕緊拿了包包就出門,她自己會開車,所以也不用擔心出門打不到車子。
她也不知道荊楚凡會去哪裏,隻是憑著感覺亂走,根本沒任何頭緒,所有荊楚凡常去的地方都找遍了,甚至吳爺爺和吳奶奶那兒也去過了,可是都沒有找到荊楚凡的影子。
白珂琳不敢跟吳爺爺吳奶奶說荊楚凡不在,所以隻能說是她想他們了,又被留下心不在焉地吃了碗麵才離開。
從巷子裏出來,白珂琳漫無目的地在街上晃悠,忽然“尊爵彙”三個燙金的大字就出現在了眼前。
她不知道荊楚凡在不在裏麵,但是進去看看吧,或許在呢?
果然,白珂琳進去就發現了角落裏喝的不醒人事的荊楚凡。
“凡哥哥!”
白珂琳欣喜地叫了一聲,趕緊跑上前去。
聽到聲音的荊楚凡慢慢抬起頭,醉眼朦朧地看著白珂琳,似是不認識她一樣,過了好久才又一次低下頭端起桌上的酒杯。
“凡哥哥,別喝了!”
白珂琳的聲音帶著哭腔。看著這樣的荊楚凡,她心裏恨透了傅依依,要不是她凡哥哥又怎麼會變成這樣。
“不用你管,走開!”
荊楚凡一把推開白珂琳,又一次去拿酒杯,可是白珂琳又怎麼會放棄,再一次起身去奪過荊楚凡手裏的酒杯,隨手扔在地上,“啪”的一聲,杯子應聲而裂,紅色的液體像血一樣,流了一地。
“凡哥哥,我帶你回家,琳琳帶你回家!”白珂琳說著用力去扶起荊楚凡,可是荊楚凡沒有打算回去,她又怎麼可能扶地起來。
“我說了,不要多管閑事!”
荊楚凡不耐煩地說著,推開身上的白珂琳,白珂琳本來穿了高跟鞋,這麼一推腳下不穩就朝地上摔去。
酒杯摔碎的玻璃渣就這樣劃破了白珂琳的手掌,應該天氣還冷,衣服穿的挺厚,不然她估計就被玻璃渣子渣成刺蝟了。
白嫩的手上,鮮血就這樣毫無征兆地流了下來,滴在白色的套裝上,暈染成一朵朵嬌豔的梅花。
白珂琳絲毫不在乎受傷的雙手,拔掉陷進肉裏的玻璃渣,繼續起身過去扶住荊楚凡。
“凡哥哥,我帶你回家!”
或許是因為血的眼色太鮮豔,刺痛了荊楚凡的雙眼,這一次荊楚凡順勢起來了,有些站不穩,白珂琳嬌小的身子扶著他有些吃力,馬上就有酒保過來幫忙。
“不用了謝謝,我自己可以!”
白珂琳拒絕任何人碰荊楚凡,她自己一個人就這樣扶著荊楚凡走出了尊爵彙,夜色已經深了,白珂琳把荊楚凡放在車子後座,然後起身去開車。
荊楚凡就這樣閉著眼睛,一聲不響地躺在後麵,裝作沒有看見白珂琳還在流血的手。